阮轻轻也争气,日常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功,要不就是去城外修习自己的乐器音律,生活过得十分规律。
这日,阮轻轻照旧抱着琵琶准备离开,却被阮小宝叫住了,“娘,你去哪里?是要去找我爹吗?”
阮轻轻内心一寒,“你说什么?”
阮小宝有些不知所措,“没,没说什么啊。”
阮轻轻离开的时候都是白天,晚上也会等阮小宝睡着后再悄悄出去,所以他今晚第一次看到阮轻轻离开。
阮小宝睡前水喝多了,起夜的时候看到抱着琵琶正准备离开的阮轻轻,他迷迷糊糊的就问了出来。
如果不是内心已经承认了对方,是不会在迷糊的时候那么自然的叫出那声爹的。
这也是阮轻轻心寒的原因。
以前,她不会跟阮小宝提起傅弘玄,但是在阮小宝问自己爹的时候,她也不会刻意去模糊傅弘玄的存在,而是摆事实讲道理跟阮小宝好好说过自己以后不会跟他爹一起生活。
但是他只见了一面,就能在心里承认傅弘玄,难道自己这么多年的含辛茹苦和悉心教导,竟然还比不上见过一面的傅弘玄。
阮轻轻复杂的看着阮小宝,眼神中第一次多了些阮小宝看不懂的东西。
这让阮小宝有片刻的心慌,“娘,我,我只是一时口误,叫错了,你别生气。”
阮轻轻平复了一下自己情绪,柔声道:“娘去外面练琵琶,你快回去睡吧。”
阮小宝见她对待自己的态度和从前一般无二,只当刚刚那一眼是自己的错觉,乖乖答应下来回去睡了。
阮轻轻抱着琵琶在城外练了一宿的琵琶,天际微微亮起才披着一身晨露回到姜府。
姜禾也听到了昨晚母子俩的对话,只是她只是个外人,没有权利去干涉阮轻轻的选择,因此见到阮轻轻面色似有决议,便也没有多问。
阮轻轻确实有些犹豫,她以前只是笼统的告诉过阮小宝自己和傅弘玄之间有些误会,不想在一起便分开,具体她遭遇过什么却是没有告诉过阮小宝,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怀着仇恨的心长大。
但是现在眼见阮小宝已经在内心承认了傅弘玄的身份,她不想干涉阮小宝的决定,只是想告诉他自己的过往,后边如何选择,就看阮小宝自己了。
若是他想跟着自己那自然皆大欢喜,如果他坚持想要爹,那就没办法了。
想着,阮轻轻放下琵琶,简单洗漱一下后,来到后院。
阮小宝正在后院练习每日必做的挥砍一万次,阳光下,鼻尖额角都挂着晶莹的汗珠,脸颊通红,身上的衣服也带着汗。
阮轻轻一直等他练习完,才招了招手,“小宝,过来,娘有事跟你说。”
阮小宝顶着满头的汗跑过来,“娘,什么事啊。”
阮轻轻带着他往房间走,“先去擦擦汗,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