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解为什么会有这番变化,但是那些大人物的事哪是他们这些普通小老百姓能看明白的,只要不波及自身,随便他们怎样都行。
姜禾偶尔外出,也感受到一些变化,但这些都要长久的时间才能看出成果,现在并不能说明什么。
……
北笙国。
一辆马车疾驰在道路上,驾车的阿二神情焦急,时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追兵。
为了减轻重量,让马车跑的更快,阿一骑马跟在旁边,随时注意周围动静。
两人身上都带了些伤,但都是些皮外伤,已经包扎过了,看着精神还好。
马车内,阮轻轻正帮一个人包扎伤口。
躺着的人真真正正是个血葫芦,身上没有一处好地,好些地方还能看到鞭伤烫伤,体内还有一些钢钉铁丝,琵琶骨也被穿了两根尖利粗大的铁钩。
为了让卫谦活着看到自己找到阮轻轻,傅弘玄没有挖他的眼睛。
又为了听他的惨叫声,也没有绞了他舌头。
但是他全身骨头已经断了,手筋脚筋也被挑断,就算侥幸活下来,也已经是个废人了。
阮轻轻忍着眼泪,动作轻柔的剪开他身上的衣服,帮他擦拭血迹,再上药包扎伤口。
一些铁丝和钢钉,她也拜托阿一和阿二帮忙拔出来。
至于琵琶骨上的铁钩,他们都不是专业的大夫,怕让伤势更重,都没敢动手,只待找个大夫再行动手。
遇到衣服和血肉粘连在一起的地方,阮轻轻狠下心撕开衣服,再立刻止血涂药包扎。
正包扎伤口,躺着的人手指动了动,卫谦勉强睁开双眼,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看不出他原来的清隽模样,只是看着阮轻轻的眼睛依旧透着温和,“轻,轻轻,你,你不该,不该来的。”
他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说完,费劲的喘了口气,目中染上焦急,“要是让,让傅弘玄,发现,你,就遭了。”
阮轻轻泪盈于睫,忍着泪意安慰他,“你别怕,我既然能救你出来,自然能带你离开。”
她哽咽道:“傻子,谁让你回去的,他就算抓到我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你就不一样了,他会杀了你的。”
卫谦嘴角牵起一抹温和的笑,“就算他说的是假的,我也得回去看看,万一呢,你好不容易逃出来,我怎么放心得下。”
一句话,让阮轻轻又是哭了一场。
她带来的伤药已经用的不多了,幸好当初多带了一些,否则根本不够用。
他们已经离开了京城,正全力往逍遥城赶去。
几人都明白,接下来,他们的逃亡之旅,才刚刚开始。
这日,他们正在马车中休息,前去探路的阿一急匆匆回来,“快走,国公府的人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