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娘子有些瑟缩,“恩,恩人?”
姜禾简单解释道:“我也是大夫,让我看看。”
阮娘子目光悲戚,那么多大夫都没有看出个什么来,这么个年轻姑娘又能如何呢。
心里这么想,但是人家一片好心,阮娘子也不好拂了对方的好意,反正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死马当活马医,将儿子的手递了过来。
姜禾搭上脉,眉梢就是一跳,“他不是发烧,是中毒?”
阮娘子听得怔住,“中,中毒?”
她一直以为儿子是发烧,那些大夫也是按照发烧的症状来抓药,难道是他们诊错了?
阮娘子内心狐疑。
想着,她又迅速过了一遍来这里的路上的情形,却没能从记忆中找出儿子是何时中毒的。
姜禾却已经从怀里拿出一颗丹药塞进了小孩嘴里,快的阮娘子都没反应过来。
“好了,他很快就会醒,醒来就没事了。”
阮轻轻忐忑的问:“恩,恩人,我儿子真的是中毒吗?”
她也没怀疑人家要害她,她现在一没财二没色,放进锅里都剔不出二两肉,人家图她什么呢。
姜禾点点头。
丹药下肚,不消片刻,那孩子竟然睁开了眼。
阮娘子惊喜的叫起来,“小宝,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阮小宝有些虚弱的道:“娘,我好饿。”
阮娘子眼泪瞬间涌出来,她抱着阮小宝跪下,又哭又笑的给姜禾磕头,“多谢恩人,多谢恩人,您的大恩大德,阮轻轻无以为报。”
姜禾只是随手做了件好事,她摆摆手,“不用了,天色已晚,快回家吧。”
说完,她快步进去关上了门。
阮轻轻在原地激动良久,正准备回去时,就看到地上的银锭。
她有心想敲门,又怕打扰到姜禾,遂用帕子将银锭收进怀里,打算明日一早再来还给姜禾。
阮娘子带着儿子回到自己临时住的破屋,里面的茅草动了两下,从下面钻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阮姨,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