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万博给她查看伤口,她的手却伸进万博的衣兜。
万博低声问:“干嘛?”
钱加蓓委屈的说:“打电话。”
一瞬间,眼泪掉了下来。是啊,打电话,打给谁呢?风流成性的老爹已经进了监狱,抑郁寡欢的母亲也只有责备与唠叨。更何况,让她来这个地方,不是有辱斯文吗?
万博用餐巾纸沾着矿物水给她清理一只胳膊上的血迹。没注意她的情绪,还问了句:“你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吗?”
钱加蓓哽咽着说:“有这个必要吗?”
眼泪在万博的眼前落下,万博的内心就有了慌乱,也就不再说话。
苏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接起来,欢愉的叫了声舅舅。
只一声舅舅,把钱加蓓吓得半死。惊愣了半晌:舅舅?什么时候酒吧里又冒出来个舅舅?
钱加蓓磕磕巴巴的说:“苏,来半山酒吧救我,要不然这辈子你就看不见我了。”
委屈巴巴、可怜巴巴的样子,丝毫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只一个“苏”字,万博愣住了,也就明白了:她和苏子的关系相当不错。上次钱加蓓在酒吧失态,万博只以为她是苏子的同学、朋友抑或闺蜜。
万博轻笑,心想:还真是小孩子脾气,喜怒无常的,嘴上就说了:“怎么就看不见了?只是皮外伤,又没有伤筋动骨。”
苏子一听见钱加蓓的语气,又听见万博的话,用脚也能猜出来钱加蓓的状况。
苏子几乎和警察前后脚到的酒吧。看着满地的狼藉,被服务生控制的滋事人员,蓬头垢面的钱加蓓,坐在钱加蓓旁边的万博,醉眼迷离的季冬,看着自己的班山先生,等着警察来处理的服务生,等着看热闹的客人……
苏子站在钱加蓓的身边看了看桑轶三个人,桑轶轻蔑的笑了,心想:我寻思叫来一个什么厉害角色?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似乎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目空一切,牛逼哄哄的。不过,长的确实好看。
想至此,邪魅的说了一句挑逗的话:“成色不错。”
话音未落,苏子劈头盖脸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苏子出手之迅捷,着实出乎大家的意料。
桑轶说时迟那时快,起身冲向苏子,苏子迅疾的躲过,一个扫堂腿把桑轶撂倒在地,一只脚踏在他的胳膊上。
谁都没有想到这小子能这么做,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
苏子的狠厉和气势,把在场的警察、季冬、班山先生、万博等人都镇住了。
苏子轻蔑的看着桑轶三个人,淡淡的说:“要不然,你们三个一起上?”
万博拉过来苏子,嘴上说着:“脾气怎么这么大呢?”
苏子顺势踱过来,小声的对万博说:“舅,钱加蓓还没毕业,最好不要记录在案。”
万博轻轻的说:“明白。”
苏子看都没看钱加蓓一眼,站在她的旁边。
万博走过去协助班山先生跟警察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