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带着四个蒙面的人走过去的时候,酒吧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丘伢向苏子这边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苏子回了个胜利的手势。随后看见舅舅把什么东西给了服务生,好像还说了什么。
丘伢归队,发短信给苏子:“让薄文送你回家。”
苏子小脸一沉,回他:“要你管。”
大厅里又恢复了欢乐、畅快、热烈、暧昧……
服务生把车钥匙递给苏子,苏子接过来,嘟着嘴,不开心。
季冬拍了拍苏子的肩,暧昧的说:“苏,你的丹尼斯太帅了。”
薄文有些气馁,不自觉的频频举杯。
班山先生扶着烂醉的薄文,直接把他扔进苏子的车里,苏子手握方向盘生气的嘀咕:“到底是谁送谁呢?”
苏子来薄文家有四次,第一次,是苏云庭过生日,苏子改变了回家的路线,对薄文一见钟情,不自觉的跟着他走进了他的家;第二次,是因为薄文失踪了十多天回来,苏子兴冲冲的赶来,薄文却不认苏子了;第三次,苏子跑步遇雨,是薄文牵着她的手跑进了他的家,林琳妈妈打电话,有事和苏子商量,苏子急着要走时,薄文送了她一把伞;第四次,苏子来拿落在薄文自行车上的换洗衣服。
苏子告诉自己,一进门扔下他就走,不要做任何停留,免得自取其辱。
苏子心底一直是气的:你到底是能不能喝酒?不能喝逞什么能?狗皮膏药似的。
苏子没好气的说:“到你家了,痛快的开门,我累着呐。”
薄文没有应,用手推门。
苏子去他衣兜里摸索着找钥匙,苏子这个气啊,恨恨的把薄文推靠在墙上,继续在他兜里找钥匙。
薄文闭着眼睛,靠着门框,含糊其词:“推、推。”
苏子一推门,果然,门一下子就开了。
苏子半拖拽着把薄文弄进屋。由于薄文的客厅没有沙发,苏子只好把他弄进卧室,没好气的把他扔到床上。
苏子心里想:管你死活,谁叫你对我不理不睬的。
心里是这么想,可终究是不放心,还不是因为心底的那份喜欢。
苏子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下来,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听着卧室里薄文的动静。
天光微曦,半月微隐。
苏子揉了揉眼睛,缓了缓精神,舒展了一下胳膊腿儿,轻轻的踮起脚尖,悄悄的从薄文家出来。清晨微凉的晓风,沁人心脾,苏子立马清醒了许多。
心下叹道:已经是十一月末十二月初了,三个月一晃而过,一年也已接近尾声,而我还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和迷茫,还徘徊在犹疑和迷惑之中,浩瀚的苍穹,请给予我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