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文咬着下唇,搓着手,望着苏子咄咄逼人的气势,惶恐不安、不知所措。
有电话进来。薄文想要接电话,苏子手疾眼快,一把从老板桌上抓起电话,直视着薄文,接听了电话:“喂,你好。”
海平一听是苏子,就有些犹豫、嗫嚅:“是你啊?苏子。”
苏子很吃惊,海平不应该打电话给自己吗?为什么打给薄文?他和他有什么交集吗?他和他很熟悉吗?
苏子在心里一琢磨,也就有了答案。海平应该是找薄文算账的吧?
寒假,海平没有回家,他教了两个初一的孩子。几天前,来苏家,他打算回家过年了。
苏子悄悄的对海平说:“中午我请你出去吃吧。”
苏子一直都知道,虽然海平小他两个月,但海平就像大哥哥一样,脾气好,有耐心,愿意倾听她的诉说,是她很好的树洞。从小到大,只要苏子在姥姥家,她都是那个跟在海平屁股后面嘚啵嘚啵说个没完没了的跟屁虫。海平都是笑着听她说,提着她的小水瓶和零食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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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喜欢家有小厨,开车直接就奔家有小厨去了。
苏子点了四个菜,也点了啤酒。
苏子问海平:“当家教这么长时间,有没有孩子家长为难你?”
海平笑了:“那倒没有。都挺好的。有时候过了食堂的饭点,还会留我吃饭。送一些东西给我。”
苏子碰了海平的杯子:“那就行。如果对你不好,宁可放弃,也不能受委屈。”
苏子劝着海平,自己的心情却沉郁起来。唉,劝别人怎么都好,轮到自己,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啊。薄文对自己好吗?自己委屈吗?心情不好,算委屈吗?心情不好,是自己矫情吗?既然心情不好,那么放弃吗?
海平像个长者:“我知道。我多注意就是。凡事哪有一帆风顺的。”
苏子叹了一口气:“是啊,凡事哪有一帆风顺的。”
喝了一杯啤酒,眼里就有了雾。拿起酒瓶给海平的杯子倒满,又给自己满上。
海平看着苏子垂着眼睑倒酒,以遮掩自己的感伤,就心疼这个自己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苏子摇了摇头:“没有。”
海平又问:“那是学习累吗?”
苏子抿了抿唇:“不是。”
海平有些犹豫:“那是薄文对你不好吗?”
苏子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忍着心底蔓延开来的委屈,任凭泪水横流,继而嚎啕大哭。
海平看着他昔日开朗、大方、活泼、直率的伙伴,痛哭流涕、涕泪滂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