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未免伤了两国和气,于是写信给辽主,劝其珍惜盟约,避免兵戎相见。但北朝那边依旧没有回应。”
张斐道:“听完韩相公所言,辽国似乎就是要抢我朝领土,而并非是想跟我们讲道理。”
韩琦稍稍迟疑片刻后,便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由于之前我朝采取的坚清壁野的战略,导致空塞三十余年,北朝趁机引民入塞,放牧耕地,从而引发争议。
但老夫与他们交涉数回,他们从未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那些土地是属于他们的,可每当我方出示证据,他们就不予回应,不过河东边界的侵耕现象,也从未减少过。”
“我这里有一些地契,劳烦韩相公看一看,是否属实?”
张斐说罢,一个副官便将几份地契拿过去,交予韩琦。
韩琦眯着眼,瞅了半天,然后点点头道:“不错,这都是至和二年,老夫命人发放给天池等地边民的地契。”
张斐点头道:“非常感谢韩相公能够出庭作证,也让本庭长清楚的知道,整件事的原貌。”
韩琦摆摆手道:“不谢,那些原告多半是老夫招募过去的,老夫理应为他们作证。”
说罢,韩忠彦和老仆便搀扶着韩琦起身,慢悠悠地走了下去,坐在富弼和文彦博边上。
富弼低声道:“这小子又是在利用你啊!”
韩琦叹道:“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只恨我已经风烛残年,要是与他一般年轻,又岂会这般被动。唉!”
文彦博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富弼、韩琦突然同时看来,文彦博下意识的抿了下唇,收敛几分。
韩琦呵呵笑道:“宽夫,就属伱开心了。”
文彦博面不改色道:“韩公何出此言,听到此事的过程,哪能开心得起啊!”
韩琦、富弼相视一眼,又默默鄙视了文彦博一眼。
在此事上面,只有文彦博主张对辽强硬。
等到韩琦下去时,张斐拿起木槌一敲。
所有人仿佛在催眠中惊醒一般,又睁大双眼看着张斐。
不是吧!
不会吧!
不要啊!
只听张斐道:“今日庭审暂且到此,本庭长还要查证相关证据,而且此案另一个重要证人,沈天监还未回京,待沈天监回京之后再审。”
就知道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