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父子性格不是很像,樊颙比较风趣,樊正就比较无聊。
“樊员外来了!”
见到樊颙来了,张斐立刻起身。
那些歌妓也纷纷起身,或颔首,或欠身。
樊颙笑道:“想不到三郎上我这白矾楼来,也如同上堂一般,都是那般光彩耀人,万众瞩目。”
张斐笑道:“员外,这个比喻我可不喜欢,而且,采诗她们也不过是向我询问有过律法之事。”
方才他教曹栋栋怎么玩这骰子,立刻将整个大堂的人都吸引了过来,他招呼一干歌妓坐下,是手把手的教,但随着韩盼他们的加入,又开始了文武之争。
也可以说是,外戚党VS文臣党。
除了一些老相好之外,大多数歌妓就没了用武之地。
谁特么还谈诗词歌赋。
可以说张斐凭借一己之力,拉低了整个白矾楼的档次。
张斐就悄默默将这些歌妓带到别桌坐下,她们这些歌妓,身在风尘,自有许多纠纷,张斐对症下药,很快就她们热乎起来。
“哦!”
樊颙向其中一女问道:“采诗,你有官司在身吗?”
张斐抢先道:“不是非得有官司,才能向我咨询,我与采诗她们方才谈到她们的契约,我觉得这对她们非常不公平,她们付出甚多,却得到的太少,尤其是缺乏律法的保护。”
那些歌妓们纷纷点头,娇艳的脸蛋上露出一抹委屈,却又是那般迷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樊颙打了个哈哈,又向张斐道:“今儿三郎来,未事先打招呼,怠慢之处,多多包涵。来来来,我带你去我白矾楼转转。”
就这场合,张斐哪里想走,猛地使眼色,你两父子识趣一点,赶紧上茅厕去,别待着这里碍眼。
“三郎眼睛不舒服么?”樊颙关心道。
“噗呲!”
几个歌妓掩唇轻笑。
张斐尴尬地瞧了眼樊颙,念念不舍地站起身来,“那就劳烦员外了。”
樊颙带着张斐随便逛了逛,又到二楼雅座坐下。
“三郎,不瞒你说,我白矾楼与那些歌妓不过是鱼与水,自然而成,我不在乎从她们身上多赚多少,但是你若帮她们拟定契约,那也会为你带来诸多麻烦。”
樊正补充道:“张三哥,这风尘之地,又是是非之地。”
张斐笑道:“是非之地,才是我们珥笔的生存之地,我才不怕麻烦,我就不怕没有麻烦。员外应该知晓,明年我可是要大展拳脚。”
樊颙笑着点点头:“也对,三郎都敢为税担保,还会怕这些。”
张斐道:“我相信在一个合理规矩下,这门生意才会红火,若只凭拳头大,很快就会玩完的,至少也是止步不前。况且,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死,我也是死得其所。”
樊颙哈哈笑道:“好一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敬三郎一杯。”
聊得一会儿,忽听楼下有人喊道:“张三,张三,你在楼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