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洛阳陷落,那么我大齐的一半门户就塌了!朝廷必来救援!”
“可是若是朝廷驰援那也要有时间啊,宇文宪大军已经在城下屯兵,这几日还有增兵的迹象。
攻城规模越来越大。末将是怕咱们撑不到援兵到来的那一刻……”
副将无奈道。
独孤永业怒视他,喝道:“怕什么?两个月李穆都没能攻下洛阳城!老夫还怕再坚守个两个月?
哼,想要攻破洛阳,他李穆也得有这个本事!”
“可是这领军之人是宇文宪哪,李穆经验老道,宇文宪虽说稍显年轻,可颇具才干,极受器重!
……我军守城两个月,已经有了疲态,若是宇文宪命李穆倾尽全力,我们恐怕抵挡不住……”
“挡不住也要挡!宇文护那老贼,亡我大齐之心不死。老夫就要他在这洛阳城下磕一个头破血流!”
独孤永业看向副将,严厉道:“什么‘挡不住’之类的话,以后少让老夫听见,否则以动摇军心论处!”
然后独孤永业便下了城楼。
独孤永业的大帐就设立在城楼下,方便周军攻城的时候指挥战斗。
他挑开门帘,他的儿子独孤须达正在统计今天的损失。
“父亲……”独孤须达见到独孤永业进大帐,惊喜的叫道。
独孤永业冷冷的注视着他,独孤须达这才反应过来,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对着独孤永业抱拳行了一礼,称道:“刺史。”
独孤永业教子如同治军,在军中不得称呼他为父亲。
独孤须达第一次随从父亲征战,一时间忘了规矩。
独孤永业“嗯”了一声,坐下,问独孤须达:“今日战损几何?”
独孤须达一脸凝重道:“启禀刺史,末将已经统计过了,今日一战,我军战损八百余人,弓箭器械等靡费还在统计之中,是两个月来损失最大的一次……”
独孤永业点点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忙,记得安抚好将士……”
“末将遵令!”独孤须达抱拳行了一礼,然后退出了大帐。
独孤永业连铠甲都没有卸下,便疲惫的倒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