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血泊中的尸体,是一个孩子,比她还要小的女孩。
就在这时,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将奥奥拉回到现实世界。
祁朗的熊抱酝酿了满满的感情:“对不起,是不是吓到奥奥了?”
“咚”一下,小团子手中的奶嘴不小心掉落在地上。
正是奶嘴电影中最关键的时候,奥奥试图再看清楚些。
祁朗蹲下来,捡起奶嘴。
奥奥张开嘴巴,奶嘴却从嘴边“路过”。
祁朗却将它放进兜里:“不吃了,脏。”
话音落下,他瞄见妹妹小脸上丝毫不加以掩饰的——
不爽?
一定是看错了。
……
没过多久,局里的同事来带走黄阳云。
回到病房的一路上,奥奥听见祁朗的复盘。
一开始,是祁朗在缴费处,回想离开病房时妹妹的眼神,总觉得心头发慌,不想离开太久,加快脚步回来。
而后一路小跑上了妹妹所住的楼层,又在楼梯拐角听到一道清脆的声响。
即便祁朗是初入警队的新人,但作为警察,还是有一定的洞察力。
清脆声音过后,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无暇分析,跟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就在快要跟丢时,听见黄阳云被咬了耳朵的惨叫声。
“是奥奥向我释放求救信号吗?”
可医生说,因大脑缺氧,妹妹很有可能成为后天的低智儿童。
夜深了,独间病房静悄悄的。
与祁朗同在一个片区的小年轻知道他心里必定记挂着黄阳云的审讯经过,加班过后特地来了一趟。
“黄阳云,三十四岁,黎城沂山村人。”
“他没有解释,但认了罪,他本来想把孩子扔下楼。”
“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子女,本来是黎城城东公交集团的司机,前不久喝酒后和人打架,及时去了医院,才捡回一只耳朵。集团这段时间本来就考虑下岗员工人选,本来从黄阳云往日的表现和年龄考虑,怎么着都轮不到他下岗。但因为斗殴事件影响恶劣,领导只能将他的名字写在下岗名单里。我们推断,黄阳云应该是在丢了工作后,心生怨恨,一时偏激想不开,决定报复社会,才找到奥奥。”
奥奥抬起眼听。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觉得不公平,就专挑弱势下手。只差一点,很可能奥奥的小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