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发什么疯呀?”李懿洵的瞌睡早就被折腾没了,不明白陈年为什么好端端地突然发情,更是嫌弃他一身酒气,不情不愿地挣扎起来。
“别闹。”
陈年并没有把李懿洵的小打小闹放在眼里,反而径直伸手往下动作,一阵极富技巧的轻柔慢捻很快就让她放弃抵抗的念头。
再次入睡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李懿洵闻着新换被套洗涤剂的清香,困倦地掀起眼皮看向一臂之隔的陈年。
其实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工作性质的原因陈年总是都在各地四处出差,当他好不容易待在深海市时又总是因为饭局应酬回来得很晚,为了不影响彼此的睡眠,陈年每逢晚归基本都在次卧睡下。等第二天李懿洵这个朝九晚六的上班族出门上班的时候,陈年基本上都还在梦中沉睡。
李懿洵借着房间的月光痴痴地盯着她的丈夫,隔空用手指描绘他深邃的脸部轮廓。
刚洗过吹干的短发蓬松地散开,沐浴后的他散发着和她身上一样的香气。媲美女孩的长睫毛乖顺地紧闭着,李懿洵可以肆意打量他,不用担心对视时会陷进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清晰的下颌线,虽然诸多应酬,但自律健身的陈年完全没有发胖的痕迹。那张薄薄的嘴唇正孩子气地抿着,好似睡梦中也有让他不高兴的事情。
这样的陈年和十年前没有任何区别,仿佛他们之间横亘着的这么多年的时光都不复存在。
如果不是右手无名指那枚已经在她手指上留下深刻印记的戒指,李懿洵也会以为,他们之间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但其实,这一切又有什么区别呢?
十年前是她卑微地单恋他,十年后好像也毫无进展。他总是对她追问他到底爱不爱她的问题避而不谈。
除开婚礼那天,李懿洵再也没有在陈年手上看过那枚小众品牌的婚戒,不知道是被他刻意收起来了,还是已经不小心弄丢了。
出于自尊心,她从来没有开口问过她的合法丈夫,为什么不戴婚戒这件事。她害怕得到他的冷嘲热讽,害怕他反问她不是有逃婚的念头为什么还要若无其事,害怕他强调这段婚姻关系是意外产生的事实。
一段婚姻总要有人入戏才能维系,李懿洵只好一个人戴着婚戒,兢兢业业地扮演好妻子的角色,一个人把这段婚姻当回事。
第章
关于年世界末日的传言已经传了很久,久到一部分人信以为真。
原意早早列了关于末日的todolist,一项项在打钩实现。譬如谈一场轰轰烈烈恋爱,看一场盛大的日出,在摩天轮最顶端接吻,酒吧搭讪陌生人原意的愿望可谓是丰富多彩。
对此,李懿洵的评价是,这todolist根本就是按照网上“一生必须完成的x件事”照抄的吧?
尽管如此,李懿洵还是对年月日的这个“世界末日”怀有敬畏之心,她既害怕末日成真会留下遗憾,又觉得全世界一起赴死也不失为一种别致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