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护听到这儿,忍不住问道。
大丫眼里挂着泪,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家很有钱,在东庄有一片鱼塘,我娘说他在县里还有一个银器铺子,家里的大哥好像还是个举人,如今在宾州府学教书。”
“……”
赵护心里咯登一下。
还真被他给猜中了,施员外今年三十五了,比他哥赵大龙还要大两岁。
在县里的名声属于不错的范筹。
前几日,施员外买了个新宅子,据说找了好几位风水先生瞧过,一是破他的克妻命,二是有利子嗣。
这不宅子大体已经完成了,就算布墨了,正四处找人打听有影壁画得好的人没,赵护自打穿过来后,便理清了这年头的生存规则。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是以,他决定继续原主赵二虎未完成的事业。
读书是这年头最好的出路不假,可读书的成本也是极高的。
若不然,赵大嫂也不能拼着名声不要,要与他们分家。
除了读书的费用之外,赵护还得养妻儿,他入了县学之后,每月的廪银足够自己生活与买笔墨了。
可要养家却是不能,于是,赵护便与同寝室的郑云师兄私下里接了些抄书的活计。
郑云比他早入学一年,也是从其他师兄那里学来的这谋生手段。
赵护速度快,字又写得好,每日抄个一千字不成问题。
一个月也能抄个二十篇文章,赚个五、六百文。
可抄书毕竟不能长久,有新的话本、小说,他才有工作,赵护后来一打听便学着人家画了画去书画铺子代卖。
这种东西怎么说呢?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他一共投了三幅画,足足等了三个月才有人瞧上了。
那人也是大气,一下子全给买走了,还问掌柜这人还有新作否?
这么一来二去,他便与买家孙先生搭上线了,这才知道对方是做屏风生意的,瞧着他画风偏吴派,便与他达成了每月两幅的合作。
不过作品得按他的要求来,赵护那个时代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学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