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脸,漆黑的眸……以及呼吸之间微微的温度。
言归莫名地整个人都拘谨起来,就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江淮应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微微地偏过头来。
那漆黑的眼眸虽然孤僻却无害,仿若不知这时间的任何丑恶。
“怎么了?”
言归本想说换个地方的,但很快想到。
这个房间是这具身体亲自挑选的,所有局促的摆设,都是刻意的为难。
干脆等父亲回来,给江淮应重新换个房间。
最近就稍微将就点好了。
何况,江淮应的身子侧斜着,尽力缩小所占的位置。
她摇了摇头:“没怎么。”
很快,写作业这项工程迅速开始,江淮应将答案报给言归,再由她来写。
不愧是永远的全校第一。
江淮应不需要打草稿,只目光淡淡在题目上扫过。
逻辑通顺,条理清晰的答案就从他的口中吐露出。
为了配合言归书写的速度,江淮应语速很慢,清朗的少年音落在耳畔。
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水,意外的好听。
只是江淮应说话的时候,热气本能地从他口中呼出,先划过言归的耳畔。
再停留在狭小的房间里,久久都不散开。
而他为了和言归看清同一本习题册,原本缩着的身子微微倾斜几分,挨的更近了。
本就觉得写字是个体力活的言归,额头早已沁出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