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大的,辗轧一团小的。
剥夺她自尊,还要踩她向泥里,再低一头。
她红眼眶,“我不该明知道你有起床气,还打扰你休息。”
“我没有起床气。”傅瑾时钳住她下颌,抬起来,硬逼她对视,“刚才是不是也哭了?”
无论多少次,郁梨依旧对他的敏锐感到惊心动魄,“没有,刚才是风吹到了。”
傅瑾时拇指摩挲她眼尾,茧子粗粗刺刺,郁梨忍不住哆嗦。
瑟瑟缩缩的可怜样儿。
男人泛出微不可察的笑意,“说谎。”
郁梨哆嗦更厉害,傅瑾时最不容忍她说谎,说一次教训一次。
她条件反射的乖觉,“我错了,绝没有下次。”
傅瑾时却不喜反怒,面庞阴沉下来,“你很怕我?”
郁梨心下嗤笑。
刚刚将她面子里子,连人践踏成泥了。
让她面对傅文菲只能跪着,不能反抗、不忿。
现在多问这一句,好彰显他仁慈?
郁梨不接他仁慈,转而问,“我证件可以给我吗?”
傅瑾时掌心贴着她脸,目光从她眼睛落到嘴唇。
晦暗又幽深,充满暗示。
郁梨早上白折腾那一通,还是没逃过。
好在傅瑾时在外不会太孟浪,应该只是一个吻。
她硬着头皮凑上去。
碰触的一瞬,傅瑾时摁住她后脑勺,摁得不留余力。
吻的加倍凶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