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梨犹疑,白瑛瞪视。
四目相对,郁梨反而果决。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我之前在一院做过腹腔镜手术,知道妇科主任的情况,她小儿子玩鞭炮,高度炸伤,很缺钱,我觉得可以试试买通她。”
白瑛问,“那京里来的中医呢”
郁梨咬住下唇,“我还在想。”
“知道是哪位吗?我有老师在京城,不是没有提前通融的可能。”
郁梨惊喜,“我马上回去探。”
她和白瑛离开后不久,一个二十出头,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捂着肚子,踹开隔壁包间门,“沈黎川你找的什么地方,一盘点心,我肠子都快拉出来。”
沈黎川抬起眼,温润脸上头一次显出最阴鸷,晦暗的神色。
仿佛波涛怒海,死死压抑,可越压抑,越疯狂。
公子哥骇了一跳,“怎么了这是?傅文菲又催你回去订婚事了?”
“婚事?”沈黎川声音都森寒。
恼怒又讥诮。
…………………………
郁梨在房间等到深夜,走廊响起踉跄脚步声。
经过她房门,顿一下。
郁梨不自主屏住呼吸,脚步声又离开。
郁梨深吸气,攥紧门把手,拧开。
“傅瑾时——”她微不可察的颤音,“能不能——”
傅瑾时身上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气,眼神也迷离,“有事?”
郁梨侧身,示意他进门,“有件事。”
她停几息,补充,“只耽误你几分钟。”
“说吧。”傅瑾时坐在床尾沙发,用力揉太阳穴,“什么事?”
“解酒的。”郁梨递上水杯,“你喝了很多?”
男人接住一饮而尽,杯子放下时,面色松缓许多,“不多,他们灌不醉我。”
郁梨干巴巴捧,“你酒量好,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