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忽而幽寂下来。
傅瑾时单膝半跪在床尾,酒店床榻不高,她坐着,姑且平视的角度。
由他看过来,像俯视,像笼罩,要遏住她喉咙,据为己有。
侵吞来自四面八方,铺天盖地。
郁梨有种此生无路可逃的禁锢感。
或许。
还有一条。
沉落到他怀里去。
郁梨几乎窒息,深深的恐惧感,“傅瑾时——”
男人面皮烧着一层薄红,目光沉迷,滚烫。
清醒的沉沦,蓬勃的兽性。
是荷尔蒙和内酚酞的原始选择,是潮涌。
也是冷静之后的科学逻辑判断,是拥有。
郁梨浑身汗毛炸开,手脚并用推搡,想远离他,远离这个场景,到安全的地方去。
反而激发傅瑾时的凶性。
他起身辗轧下来,肩膀宽阔是墙,胸廓精壮是铁,吻的痴狂入骨,粗犷要到油尽灯枯那刻。
才能缓解这段时日的干渴,梦求。
郁梨感受他体温攀升,心跳狂烈震荡,仅唇舌缠裹,难以填补。
她惊恐万状,全身的血色褪去,挣扎得像个疯子。
凄厉,悲恨,绝望。
陷在床被中,床被是苍白色,她躯体像被烈日曝晒的藕,焦枯的灰白色。
傅瑾时喘息粗重有力,气流击打在她颈侧,狂性按捺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