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比他预料的更为理想,燕王竟然同意了出使。
但汪昭却觉得莫名不安。
他在信中指出,燕王与图尔的矛盾已经白热化,到了一山难容二虎的程度。但是这一次出使,图尔竟然没有大张旗鼓地提出反对。以此人凶悍的脾性,此时保持安静很是反常。
他此番随燕国使臣团一道出发,担心半路会遭遇堵截,所以先行来信提醒,让夏侯澹注意接应。
夏侯澹:“你怎么看?”
庾晚音摇摇头:“这剧情已经不在剧本里了,我给不出什么主意。”
“没事,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庾晚音吁了口气。脱离了原作剧本之后,她心中空荡荡的了无凭依,总觉得会有事发生。但走到这一步,各人凭真本事斗智斗勇,她又能发挥多大价值呢?
“别聊了,澹儿你今天不许再用脑子了。”
北舟用木盘端来几样小菜,又递给夏侯澹一杯温水。庾晚音被他赶去一边吃饭,余光里看见夏侯澹服下了两枚药丸。
她诧异地问:“阿白这么快就找到药了?有用吗?”
连病理都没查出来,怎么治疗?
夏侯澹顿了顿,含混道:“没什么用,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别乱吃啊,万一恶化了……”
北舟:“没事,我验过的。”
已经恶化了,夏侯澹想。
其实不管他吃不吃药、吃什么药,都不影响这头疼逐年加重。
从偶尔的、微微让人心烦的钝痛,一点点地演变成了持之以恒凿钉入脑的酷刑。
大多数时候,他都面不改色地忍耐着。
但总有忍耐不住的时候。幸好他的人设是个暴君,突然发个脾气摔个碗,谁也不会觉得诧异。
后来,那样的时刻越来越多。
再后来……他也渐渐分不清自己还是不是在演了。
直到那一天。
谢永儿锲而不舍,又努力地勾引了夏侯澹几次,都没有成功。
她打扮得一天比一天妖娆,神情却一天比一天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