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玄关处的进户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身形娇小容貌妩媚的女人走了进来。
“阿清。”
云朵的声音有些试探,虽然极尽可能的把陈轶清和她在一起的消息散播了出去,但是,心里还是惴惴不安,总觉得男人心里像是藏着什么事。
这是她追了四年的男人。
从国内追到国外,又从国外一路追了回来,三天前,陈轶清突然给她打电话,说要向她表白。
但是,她想错了。
男人说的表白,只是对她这些年默默付出表示忏悔,以及对他的从不回应的给出了合理化解释,
一切都归咎于他的养父陈飞想借由他攀附权贵。
现在,他的养父终于死了,他可以对自己的未来做主了。
这和云朵心里想的‘告白’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但也无所谓,他不想说就由她来说,两人要想在一起,总要有一个先开口的。
四年都等了,光往返机票就攒了足足有几十张,还计较谁先开口吗?
陈轶清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假借洗脸的动作,隐藏了眼底对女人的不屑和厌恶。
哼,终于他也变成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不对,从听信陈飞的蛊惑,搭上姜家这伙烂人开始,他就已经变了。
不不不,早在他和朋友为了钱在江边算计那名女孩时,他的心就已经黑化了。
现在还想在这些又有什么用?
怪他吗?是老天爷给了他一个不公平的出身,又给了他陈飞那样贪婪的养父,至于生父,从来就对他不闻不问,甚至事情败露后,直接把他当臭狗屎般倒掉。
他在镜前站直,对镜中的女人笑了笑。
“吃饭了吗?”
怪只能怪这个女人眼瞎,他给过她机会的,四年了他都没有回应过她,只是一通电话,她就乖乖的出现在他面前。
刚见面的那一瞬陈轶清是感动的,但女人眼中的欲望和终于得手的窃喜给了陈轶清当头一棒。
哪有什么非你不可、至死不渝,不过是互相利用、利益交换罢了。
正当他自嘲完,云朵踩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他的身后,环住他的腰身,柔声道:“学校西门那家你常去的小吃店还在,我们去哪吃吧?”
陈轶清随手抽了张擦脸巾,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随即丢到墙角的纸篓里,眼神阴郁。
他忍不住在心里低骂了一声:蠢女人。
当年他经常去那家小吃店,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兜里囊中羞涩,就这也得说出来吗?
真是愚蠢至极。
“好,我先去换件衣服。”
但他破天荒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