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接案子不是有钱就接,法援他也会打,总的来说他这种律界牛人,不缺钱,接不接全凭意愿。」
我一下子明白了贺丞那晚的话。
他显然来找我之前,已经事先了解过我家的事。
回去的路上我问了蒋雅:「在港城有没有什么姓贺的权贵?」
蒋雅是我留学时候的校友,她比我早两年回国,是个小富二代。
「你是想让我帮你打听打听这个贺丞吗?」
我直言:「我那个小弟弟记得吗?贺子凌,是贺丞的堂弟。」
蒋雅吃惊:「啊!那你有小弟弟这层关系,肯定能让贺丞接你们家的官司。」
我朝她苦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凌晨一点多,蒋雅打来电话,说她查到了贺子凌跟贺丞的事。
「这事可真不好查,我可是从我朋友的朋友的表姐那才打听到的消息。
「但恭喜你暖暖,你攀上大人物了,你爸肯定能救出来。」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静静听着蒋雅说。
原来贺子凌不仅不是穷学生,还是港城非常有权势的富商的独生子。
贺家也不是近年才崛起的,贺丞既是贺子凌的堂兄弟,那么之前在内地上大学的时候贺丞那么潦倒,怎么也没见贺家有人帮他们。
在我跟贺丞一起那几年,关于他的家人,我唯一知道的便是他那个生病的妈妈了。
偶尔我好奇八卦起他父亲的事,他都说死了,并且语气很不好似乎不愿意提起,我也没敢继续问。
我问蒋雅:「那贺丞父母还活着吗?」
蒋雅:「这我没问,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把我跟贺丞的那些事告诉了她。
整个过程从蒋雅发出来的声音,我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出她的表情有多夸张和震惊。
「暖暖,这也太狗血了吧?那你还要去找贺丞吗?」
「除了贺丞还能找到别的律师吗?」
「听王聪的意思,也只有找到贺丞胜算才最大。」
那我能不去吗?
只要一想到我爸还在里面不知道过得怎样的生活,并且有可能进去待个十年二十年,我的心脏就像被人挖一块。
所以我别无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