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不必再擦了。」
「姐姐,我一定会帮你擦干净的!」
刺辣辣的灼痛感从手心传来,我几乎无法忍受,一把甩开了她。
她没能站稳,踉跄两步,直愣愣撞在了墙壁上。
看到她发白的面色,闪烁的眼,我有些无措。
捂住被她磨得刺痛的手,匆忙走上前低声道歉。
「姐姐。」忽地,她抬眼看我,脸上是从未见过的偏执。「你会一直做我的好姐姐,对吗?」
短暂愣怔后,我点了点头。
那时,我并不明白红纹的意义。
「小姐,该去给二夫人请安了。」阿碧挽起袖子,替我梳妆更衣。
府内上下见风使舵,身为我的贴身侍女,阿碧也不免受到牵连,苦活重活都落在她的身上。
所以,她不能随时跟在我的身旁。
「母亲,请喝茶。」我恭敬道。
「嗯。」她接过茶水,晾置一旁,一双眼冷若寒霜。
「温清月,歌儿的创药没了,怎么不及时添上?」
「我这就去添。」我转身欲走,却被嬷嬷拦下。
一旁侍女取来戒尺,同我擦身而过,想来又是要罚。
「既是记不住,那就帮你长长记性。」二夫人语气轻怠,喊我过去。
嬷嬷立马动手,将我押至桌边,强制扒开了五指。
继母拾起铁制的戒尺,高高举起,仿佛能听见空气被割裂的声音。
我咬紧牙,闭上眼,那戒尺却久久未曾落下。
心生疑惑,我抬眼看去,发现她正死死盯着我的掌心。
神情晦暗,瞳孔震颤,满脸的不能置信。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扣紧杯盏的指节因用力而泛出惨白。
「不可能是你。。。。。。不能是你!」暴烈的情绪如挥落在地的杯盏,朝我兜面袭来。
她蓦然抬眸,双目怒睁,看我的眼神凌厉幽深。
形势不妙,我挣开嬷嬷,扭头就跑。
却被身强力壮的男仆按倒,禁锢在地上。
「大小姐,你身在温府,想往哪儿跑呀?」嬷嬷凑到我的跟前,笑得讥讽。
二夫人走了过来,穿着金缕鞋的脚高高抬起,对准我的掌心骤然踩下。
钝痛感猝然袭来,我不能自抑地痛呼出声,拼死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