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都是当时那件事的策划者,不无辜。”楚沐严说:“她调查得很清楚。”
“比你自己都清楚。”
发令枪,一响。
徐欥感觉到脚下有些发软,呼吸也变得困难了起来,他好久没有听到发令枪的声音了,他还是对当时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
片刻的走神,徐欥很快稳住情绪。
重新再看回来。
他看到比赛正在紧张激烈的进行着。
时舒站起身来,她提起她摆在地上的包。
徐欥记得她这个包很贵,进来会所的时候,他问她需不需要帮她提包,她说这个包是herskelly系列kellywood,珍稀的千年沼泽橡木包身,是目前市面上已经绝版了的稀有品包包。
他知道她的吃穿用度奢侈昂贵,但她其实很少向他刻意强调价值,现在想来,她刻意的强调,只是为了演饰什么。
徐欥听见楚沐严问他:“你猜,她用这款价值半套房的包,都装了些什么?”
徐欥没回答。
他的视线紧紧地跟随着显示屏里面的人。
时舒已经走到第一条泳道的终点,陈卓白游至半道,他不算是游得最快的人,但本就不算长的游泳赛道,也很难拉出太大的胜负。
他看见,时舒面色如常,她打开她的包表面的五金开关扣,掀开马鞍皮,四指并拢握着包,手臂前举,向前推进,越过游泳池边界线的位置,停住。
随着刚才楚沐严的发问,徐欥这会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由得他更深入地去想,他便看见——
时舒将橡木所制的包身翻转过来,包口朝下,她将里面绕成一团一团尚在蠕动的小青蛇径直倒入了第一条游泳赛道里。
她眼,眨都没眨。
澄澈碧蓝的泳池水——
池水表面很快恢复如常,而奋勇争先的游泳人,不会注意到等待他的终点是……是胜利在欢呼,还是恐惧的袭击。
这些蛇倒也不止一个品种。
翠青蛇、绿锦蛇、黑线乌稍……
都是曾经绕过他手腕的熟悉的品种。
团成一团,像被精心绕起来的粗麻绳团。
也像,他现在乱糟糟的思绪……
他想起当时的场景,徐欥闭了下眼,那些柔软黏手的触感仍在手边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