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居高临下看着鼻青脸肿,卷缩成一团的杜施年,“怎么样,杜公子,是否认赌服输?”
杜施年捂着肚子,艰难地抬起头,睁开肿胀的眼睛看着谢澜,“我没输,你说我有牢狱之灾,可我只是被打了,这赌局你没赢。休想要我磕头认错。”
谢澜同情地看着他,这是被打傻了吧。
算了,看在那一千两银票的份上,她多费一点口水吧。
谢澜直起身,问勇毅侯府的小厮,“你们已经打了杜施年,接下来你们是要放过他吗?”
小厮冷哼,“放过他,怎么可能!杜施年搞出了人命,自然是要交给大理寺审判。”
丽春苑的龟奴朝杜施年呸一声,“把我们丽春苑的花魁弄死了,你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看热闹的学子齐刷刷看着谢澜,这道姑的话竟然又灵验了!
杜施年脸色一变,从地上挣扎爬起来,惊慌大喊,“你们不能把我带走,我没有杀刘月蝶,你们休想污蔑我。”
龟奴冷笑,“昨晚是你包了刘月蝶,除了你,她没再服侍过别的恩客。你离开后,妈妈就发现柳月蝶死了。不是你弄死的,还有谁?”
杜施年傻眼了,他早上赶着来白鹤书院上课,当时走得急,并没有发现柳月蝶有什么不妥。但他离开时,她确实没有什么动静。
杜施年皱眉回想,那助兴的药他确实一不小心放多了,又给柳月蝶灌了不少酒,还折腾了一整夜。
莫非那头牌真被他折腾死了?
那龟公可不管杜施年在想什么,柳月蝶虽然是他们丽春苑的头牌,但她更是勇毅侯世子的心头好。如今人没了,他们总得给他一个交代。
“来人,把杜施年给我带走。”
见那些打手朝自己涌过来,杜施年终于慌了。再被打上一顿,他真要没命了。
正要冲进书院里避一避,却还是被那些凶神恶煞的打手抓住了。
见他们要将杜斯年抓走,谢澜扬声道,“且慢!你们还不能将杜公子带走。”
那些打手原本没将谢澜放在眼里,但见她身后的丫鬟拔出长剑对着他们,不由都变了脸色。
这丫鬟竟然是个高手,他们这些打手加起来怕是都打不过她。
勇毅候府的小厮脸色很难看,“你这道姑是何意?莫非是想要救杜公子?”
救是不可能救的,杜斯年做了不少缺德事,命中正该有这一劫,谢澜岂会违背天道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