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和离,我带着孩子回娘家,我会让两个孩子随我姓,以后他们都跟你没关系。”
龚氏这爽快的性子,还算对谢澜的脾气,见两人吵上了,她也没劝架,反而津津有味地看戏。
一再被龚氏打断话,窦骞也气上了,“事情都还没查清楚你就动手,万一事情不是孙氏做的,你岂不是冤枉了她。”
龚氏冷笑,“这还用查,除了孙氏这个贱人,还有谁会害我的景哥儿。”
周围的丫鬟婆子原本还不知好端端的,窦夫人为何要掌掴孙氏,这会才听明白了。
孙氏的丫鬟红棠一脸气愤,“夫人这话未免太不讲理了,谁不知孙姨娘向来待二少爷比大少爷还好。
二少爷还在肚子里,孙姨娘就没日没夜做女红,给他准备了几十套小衣裳。出生后,一年四季的衣裳鞋袜,也全都是孙姨娘做的。
平日里,但凡二少爷有点什么头疼脑热,姨娘就紧张得不行,恨不能以身相替。
更别说自从二少爷生病后,孙姨娘就到处请医问药,求神拜佛,就想要二少爷早点恢复健康。
孙姨娘做了这么多,你不说感激也就罢了,竟然还冤枉她害二少爷。”
谢澜扫了一眼这神情激愤的丫鬟,没忍住刺了她两句,“孙姨娘做的这些事情,没有人逼她吧?
你们窦府又不是请不起绣娘,用得着一个姨娘来做针线活?
既然是她自己心甘情愿,把自己当绣娘非要做那些衣裳鞋袜,怎么现在又来怪别人不感激她?
莫非她做的那些事,并非心甘情愿,才让你如此激愤?
至于请医问药,求神拜神,到底是想要二少爷恢复健康,还是怕她自己的儿子再也没有利用的人,那就得问问孙氏了。”
红棠被怼得哑口无言。
孙氏心中一紧,转头怒斥,“红棠,不得无礼。”
红棠倔犟抿着唇,神色里满是不甘与委屈。
孙氏没看她,扑通朝龚氏跪下,“夫人,妾不知您为何误会,可妾真的没有害景哥儿。
若说妾待景哥儿视如己出,您定然不信,可妾平日里给景哥儿做的那些事,全都是心甘情愿的,绝没有半点怨言。
景哥儿生病,您心疼,妾也很难过。
他虽然是您亲生的,可也是妾身看着长大的,又怎么忍心他病重不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