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妹妹偷拿了我皇家书院的入学贴,难道不该赔偿我吗?”
彭氏正嫉妒皇家书院的入学贴被三房得了去,闻言阴阳怪气道,“三弟和弟妹难道忘了,我家瑜丫头去白鹤书院,可是给澜丫头赔了一万两。
你家妍丫头偷的可是皇家书院的入学贴,那不得赔偿两万两?”
彭氏不乐意谢澜去皇家书院就读,同样也不想这好处被三房得了去。
除非这好处落在他们二房头上,那就另当别论。
两万两,别说现在三房的东西全部被烧了,就算没有,全部东西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
朱氏恨不得马上把那些细软从谢澜手里抢回来,可她知道铁锤武功高强,有她在,别说他们三房,就算整个谢府的人加一起,也别想从她手里抢到半文钱。
骂不敢骂,打又打不过,朱氏只能忍着滔天的怒火,抹着眼泪,对谢澜哭求。
“澜丫头,我知道是你三叔和四妹不对。可你也看到了,我们三房的东西如今全都被烧毁了。
三婶不求你把全部银钱都还给我们,只求你给我们留些银钱过活。
别的不说,烧毁的院子要重新修缮,换洗的衣物以及常用的物品,也得重新添置。
还有你三叔新添的儿子,如今才满月,总得给他和姚氏也准备一份吃穿用度。
若是我们身无分文,这日子还怎么过,你说是不是?
三婶恳求你看在一家人的份上,给我们留一条活路,行不行?“
“现在知道跟我是一家人了?三叔偷拿我的东西,放火烧我的寝室和库房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跟我是一家人?”
见不论怎么说,谢澜都是油盐不进。
朱氏也没辙了,只能心一横,咬牙往地上一跪,“澜丫头,当三婶求你行不行,给我们三房留一条活路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朱氏与她三叔夫妻多年,谢澜不相信她半点没有察觉到他对她的钱财动了心。
见谢澜不为所动,只往旁边避开了朱氏的跪求。
老夫人阴沉着脸怒喝,“够了,谢澜,你难道真要逼死你三叔三婶她们才开心吗?”
谢澜刚要怼回去,闻讯赶回来的谢长亭不快道,“娘说的什么话,府里有吃的,三弟他们怎么就到被逼死的地步了。”
老夫人没想到长子回来了,不帮着谢大河,反而向着那死丫头。
“府中虽然不缺吃的,但穿的用的,哪样不要钱?而且三房的屋子被烧了,也得重新修缮。
没有钱,你让你三弟他们怎么办?”
“公中不是还有几匹布吗,就拿那个给三弟他们一人做两套换洗的衣物就够了。”
“老大,那是粗布,是给府中的下人准备的料子,怎能让你三弟穿那个。”
“下人可以穿,三弟怎么就不能?娘若是心疼,可以掏些私己贴补给三弟,我没意见。”
老夫人手里原本就没多少银钱,更何况谢澜刚回府就从她手里讹走了一笔。
仅剩的那些,是她的棺材本,怎么能给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