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丫鬟小厮也不是傻的,他们是低贱的下人不错,但他们的命也是命。明知救不了,谁还会去送死。
见整府的下人宁愿被发卖也不愿意救火,谢大河和朱氏就算再恼怒也无可奈何。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通天的大火,将三房的屋子烧成了残垣断壁。
见一旁的谢澜抱着双臂,悠哉悠哉地欣赏大火。
谢大河死死瞪着她,“谢澜,是不是你搞的鬼,放火烧了我们三房的西石院?”
没错,就是她把以前收在纳鬼容器里的鬼魂放出来,让他们给三房放了一把火,可不就是她搞的鬼么。
猜对了,可惜她是不会承认的。
“看来这场大火烧的不止是三房的屋子,还有三叔的脑子啊。”
“你……”
“你什么你!”谢大河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澜毫不客气打断了,“三叔的脑子若不是被烧掉了,你是怎么说得出来,是我放火烧了你们三房这种鬼话?
我从府中离开去你的外宅时,祖母和三婶她们可都是一直都跟我在一起。甚至张嬷嬷和铁锤也一直不离我左右。
请问三叔,我要怎么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离开你的外宅,跑回来给你们三房放火烧屋子?”
谢大河满腔的怒火憋得无处可发,这场大火就算不是这死丫头放的,定然也是被她那命格给克的。
可就算知道是她克的又如何,他也没法以此治她的罪。
就在谢家三房恼怒又无可奈何的时候,广安郡王府的丫鬟忽然登门求见谢澜。
来的还是一个熟人,寿光县主身边的丫鬟秋霜。
看到谢家三房烧得乱七八糟,秋霜好奇,却不好多问。
“你怎么来了,可是你家县主有事?”谢澜也没想到县主又派人过来找她,还猜测她是不是找她帮忙算卦看相。
谁知秋霜摇头,“谢姑娘,我家县主没事。倒是我们县主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才让奴婢过来看看。”
谢澜一脸莫名其妙,“我好得很,能有什么事?”
秋霜看她确实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只是,“谢姑娘既然没事,那你怎么不去皇家书院上学?
我家郡主还想着跟你做同窗呢,谁知你一直不去,我们县主等不到你可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