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握住黄老递来的手,笑说:“应该的,我代表全院感谢您的慷慨捐赠。”
“作为国人的一点心意而已。”
黄老目光落在刘黛怡身后的温沁祎身上,“这个年轻人长得很标致,有几分我女儿二十岁的风度。”
温沁祎上前一步,微微低头,恭恭敬敬,“谢谢黄老先生赞许。”
自己带过来的人,刘黛怡也跟着夸赞几句。
“小温年纪轻轻,已经提前完成京大本硕连读,读的是文物保护技术,国画画得也好,十级水准。”
“哦?”黄老先生疑惑一声,笑得和善,“那我要考考这个年轻人了,就猜我捐赠这幅画是哪位大家之作?”
温沁祎手心一热,这要没认出来,可就丢了大脸了。
文物保护专业,国画十级……重担呐。
这时,两位工作人员走来,戴上手套,小心着将一幅画作展开。
是一幅从未面向世人的山水画,画家落款被黄老先生的扇子遮住。
刘黛怡看着细细赏画的温沁祎,心脏也跟着一紧。
一旦猜错,确实是不好看。
温沁祎面色恬淡,微风徐徐拂进茶楼,轻轻带动她鬓边的发。
这幅山水画,工笔以重彩为主,重明暗,细赏,其中融会了西洋画法,焦点透视法……
满背垂着微卷黑发的温沁祎回头,先看看刘黛怡,又看向黄老。
她目光很坚定,开口说:“黄老先生,我猜是焦秉贞的画。”
“看好了?”黄老反问一句。
温沁祎点头,眸光没有丝毫不确定的闪烁,“看好了。”
黄老扇子利落一收,“后生可畏。”
温沁祎大松一口气。
画卷被收起时,红木桌面上现出一条蛇骨串,颗颗蛇骨洁白,看长度,大约要缠男人的手腕三道。
说确切一点,是缠周廷衍的手腕三道。
温沁祎心脏紧了两拍,不过,怎会有这么巧的事?
目光还没从蛇骨串上收回,茶楼外响起脚步声。
循声望去,是一个湿淋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