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沁祎,我还是那句话,我跟你掏心窝子,你别给我掏心眼子。”
温沁祎抬头,“小叔,我没跟你掏心眼子。”
非说掏,那就算是周廷衍迫不得已掏的。
他尊重温沁祎先不和小叔坦白的决定。
温沁祎毫不遮掩地看着温则行的眼睛,问他:“小叔,你到底怎么了,要这样质问我,我昨晚不在家能在哪?”
周廷衍给备好的补品不止海参和冬虫夏草,还有其他的。
温沁祎下车时拿得急,这时,一个手拎盒掉在了地上。
温则行没捡,温沁祎只能弯身去捡。
温则行知道,哪怕他摒弃片刻的道德,在温沁祎低下去的领口确认一眼,大概就有新的发现。
可在温沁祎真的弯腰时,温则行还是移开了目,他做不到。
温则行忽然觉得喉咙痛得发紧,紧到呼吸不畅,快要窒息。
温沁祎起身时,温则行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全部提到自己手上。
“琬琬,如果你有非要走的路,小叔也拦不住你,一旦哪天你把脚磨破,无法再走下去,我抱你回家就是。”
温则行自己都无意识,说完这段话时眼眶有多红。
“还有,如果那条路上等你的人是周廷衍,那么温沁祎,我不同意。”
温则行说完话就转身往楼上走。
陈家是沼泽泥潭,是龙潭虎穴。
有陈韵聆作纽带,周家只能与陈家不断牵扯。
温则行决不允许温沁祎往里跳。
“小叔!”
温沁祎喊温则行快要登上二楼的背影,他却不再回头理她。
“你凭什么认为她会把脚磨破?她可以永远踩在我脚上,甚至踩上我肩头。”
空旷的大厅里,周廷衍的说话声突然传来。
温则行顿住。
温沁祎怔住。
周廷衍站在厅门中央,他背着光,高大挺拔的身姿就要触到门顶。
战旗一样不折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