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陆陆续续走过来,以周廷衍为起点,围坐起来。
温沁祎自动挪到墙角,在周廷衍身后。
男人的宽肩窄腰将她挡得严实。
开始,温沁祎还偶尔观观战,看看谁打得好,谁打得臭。
周廷衍打得是真好,你看这人在漫不经心地谈笑,结果,温沁祎发现他记牌记得非常准。
同时把对方路数也摸得非常清。
周廷衍嘴里咬一支细烟,一边出牌,一边抽。
不会儿,半把整齐的牌递到温沁祎脸前,“该出什么?”
周廷衍忽然问她,像老师的突然提问。
“嗯?”温沁祎的思考时间很短,指尖指向纸牌,“出这四张,这圈就赢,出另外三张,下一圈赢。”
周廷衍余光看她一眼没说话,扔出四张牌。
果然,赢了。
沈从珘,刚从港岛理工博士毕业,他暗自赞赏周廷衍身后的女子,应该不是个空有其表的花瓶。
这么想着,心脏开始密密刺痛。
因为沈从珘想起一个人。
那人学习成绩非常好,却每次打牌都不记,随心所欲乱出一通,眼看要输了,又拽他来救。
脸上的苦笑转瞬即逝,沈从珘低头点了支烟。
在这之后,周廷衍没再同温沁祎说话。
后来,在周廷衍的薄薄烟气,和偶尔的说话声里,温沁祎倚着石壁,抱住肩膀,不知不觉睡着了。
皎如月色的脸渐渐蒙了粉,分秒过去,又愈发地粉。
在周廷衍又赢了一次,把手里剩的牌扔出去时,后背传来一阵软热。
白桃味儿离得更近。
周廷衍微微偏头朝身后侧目,“睡丢骨头了?”
“我玩牌呢,”他耸耸肩,同睡着的人说话,“你这么睡,我还怎么玩?”
周廷衍看不见温沁祎的脸,但是他旁边的沈从珘看得见。
温沁祎靠在周廷衍背上,软软的,面色比桃花还粉,嘴唇更胜。
“周廷衍,”沈从珘说,“她好像发烧了。”
闻言,周廷衍慢慢转身,扶住温沁祎的肩膀。
视线里,一张粉胜桃花的脸,唇齿间,热气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