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是没拿,但是药,他拿了。
于生病的人来讲,药就是贵重物品。
男人力气太大,温沁祎大腿被拍得抖了下,“你好凶,打人好疼。”
周廷衍转过头,不理她。
温沁祎抠出几粒药,拿起水瓶,才发现她的水就剩半口,且船上再没新的水,只剩洋酒。
但是,她看见周廷衍的水还剩半瓶。
“我倒一点你的水,行吗?”温沁祎问周廷衍。
他还是不理她,只顾拢着手点烟。
沈从珘身子向后仰,错过周廷衍的黑脸,小声同温沁祎说:“他没说不行,而且他很干净,很健康,你可以放心喝。”
一缕烟雾散开,顺着海风扑到沈从珘脸上,呛得他开始弓背咳嗽。
温沁祎兀自倒了周廷衍的水,吃了药。
在药效发挥前,她脸色越来越红,全身骨节都在痛,人冷得直打哆嗦,上牙敲下牙。
牙齿碰撞的清脆声灌进周廷衍耳朵。
不多时候,“吵死人。”周廷衍冷冷一声。
随后是外套拉链“刷”一下,畅通拉开的声音。
温沁祎的救生衣被脱掉,肩膀一紧,整个人瞬时被拉进周廷衍的外套。
拉链贴着温沁祎薄薄的背,从下往上拉起。
头顶是周廷衍警告的声音,“想暖和就乖点,不老实就出去受冻。”
温沁祎在他怀里止不住地抖,微微掀起睫毛去看男人的下颌,冷峻无情的锋锐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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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胳膊这样挤得好难受,放你腰上行吗?”她问。
“只能放,不能摸。”周廷衍再次警告,她发烧可不是那么老实。
“哦,我不摸。”温沁祎在狭窄的空间里动了动身子,双臂挪到周廷衍腰线两侧,舒服了一些。
不久,沈从珘又悄然按下摄影键。
照片里,深海无边,周廷衍双臂张开,撑在船沿,他微微低头,眸光向下,怀里是裹进他外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