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沁祎与周廷衍肩并肩,同在一张伞下,从寄思阁正门向外走。
秋风携着细雨,将温沁祎的旗袍裙摆吹到了周廷衍西裤上。
一次,又一次。
每次都仿若轻扫他心尖。
周廷衍心脏从轻轻颤动,过渡到猛然跳动,紧随又生出那种想吻桃的冲动。
是打几套格斗都不会消散的冲动,那种欲望,十分强烈。
着魔一样的强烈。
把身体里的每一颗细胞都煽惑得躁动不安,蠢蠢欲动。
想要破茧而出,想要做件大事才能消停似的。
从寄思阁正门到故宫南门的路程太近,高高门槛就在眼前。
“你在这做什么工作?”周廷衍问温沁祎,一张俊脸上是不自然的深沉。
“文物修复师。”她答。
“我会在某个周五,来还你项链。”
周廷衍说得很认真,像盖章扣戳一样,绝对会说到做到。
“好。”温沁祎笑着点头应。
周廷衍回到车上后,先是反常地开了红酒柜,倒了酒又放在杯架上,没品一口。
他降低了座椅,仰躺在上面,闭着眼长长叹了口气。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次,又一次。
“老板,不舒服?”付野在主驾回头问。
“嗯,”周廷衍嗓音暗哑,“不舒服。”
“那去医院?”
“不去。”丢人现眼。
温沁祎回到书画组才想到,应该和周廷衍留个联系方式的,等他来还项链时也方便。
当天下午,倒是有个陌生微信加她,备注文字是:撩么?
温沁祎拒绝,并附加文字:滚!
对方:不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