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那边,大哥放心,我都安排妥当了,两个孩子跑不出来的,且她们身边人都是特意挑选的,盯住人没问题。”
“临儿我不担心,从小就是个怕事的,但是小月那里,你还是让人多加小心,姜时槿的事情她也没少掺合,要不是咱们早发现一步,只怕送回淳王府的还不止一个了,真是丢人丢上天去,二弟在天有灵,要是知道女儿成了这副模样,还不知道要怎么怪我呢!”
姜怀山提起此事,心里头总是有些惴惴的疼,姜怀逸看得出来哥哥的自责,于是安慰的说道。
“大哥宽宽心,二哥即便是知道了,也只会怪张氏教女无方,姜时槿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作践自己,作践姜家,日后咱们同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什么亲戚血缘的到此为止!再见便是陌路人!”
相比起来,姜怀逸更狠心些,对这个侄女她也是用心周全过的,奈何人家压根就没将她们放在眼里,否则也不至于接回来那么久,安排得七七八八了,她又做出这样的事来!
冷哼一声,对于姜时槿是发自内心的瞧不上了。
姜怀山轻叹一声,如今的他已经不会再留情面了,所以抬头看向远处,淡淡的说了一句。
“等诲儿成了亲,家里头有了主事的妇人,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说的是啊,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迎娶耿家姑娘,其他的统统靠边站!”
兄妹二人说着话,慢慢的将泰安院抛到了身后,一如里头住着的姜老夫人和那些姜家过去的事情,也都成了云烟。
晚霞尽洒西京城内的时候,姜时愿和裴子谡跟着下人的脚步进到了公主府内,彼时的清欢公主刚起身不久,整个人都透着一份慵懒。
四月的天色,上身的衣裳已经透薄了不少,加上清欢公主怀有身孕,所以她的衣裳更是宽松又柔软。
旁人不太知情,所以没怎么注意到。
可姜时愿怎么说也是刚生了两个孩子的妇人,自然能一眼瞧出不同来,于是眼含惊喜的看了一眼清欢公主,随后就笑着问道。
“公主这是有孕了吗?”
“嗯,五个多月快六个月了,所以这些日子懒得动弹的很,估摸着也是个懒散性子的孩子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难得的透出温和来。
伸手抚摸上有些鼓起来的肚子,看得出来清欢公主对于这个孩子很是期待。
“真好,如此算下来,生产的日子和来姐儿觉哥儿也差不离多少,到时候我带着两个孩子来看望公主!”
“成啊,本公主日日待在府里,都无聊透了,你的那双儿女我可馋得很,都送来我瞧瞧才是。”
二人也好些日子没见了,但见面并不觉得有什么疏离的感觉,反而还因为孩子的事情,多了不少共同语言,裴子谡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插话,只是眼神扫过公主府上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裴小将军是瞧出来这公主府有变化了?”
“末将不敢,只是有些好奇,不知程驸马是不是有事,听闻他许久都没在西京城出现了。”
听他这么一提起,姜时愿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