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韩老三就是棍夫,不过是帮着平阳县赌场看场子而已。
按理说,陈锦年到底是秀才出身,那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清高这种话,说的不适一天两天了。
可惜啊,原主五毒俱全,饱读诗书的清流文士不学,烂赌成性,偏与这些下三滥的棍夫地痞为伍,早就成了人尽皆知的笑话。
“那敢情好,晚上喝两盅?”
陈锦年笑着应了一声,他盯着刘德勇看了半天,心道棍夫不棍夫的先不谈,但起码原主这帮狐朋狗友多少还是有点用处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刘德勇的舅父就是平阳县的主簿。
而且原主没少听这刘德勇吹嘘,自家舅父把他当成半子,对他好着呢。这一点,似乎可以利用一下啊。
“喝两盅?大郎可是当真?”
一听要饮酒,刘德勇眼珠亮起,连牙花子都呲出来了。“某老早就馋了,可惜自家婆娘管得严,白日里没有揽到什么活计,正是嘴馋呢。”
“大郎死而复生,这等大喜之事值得浮一大白啊。”
闻声,陈锦年心中一笑。
他当然知道刘德勇是来打秋风的,嘴里的话更是半点都不能信。这帮棍夫无恶不作,嘴里没一句实话。
不过贪小便宜最好。
“那是自然,某是读书人,自然不会说假话。”
“自古唯有美人和美酒不能辜负,今儿个咱哥俩不醉不归,喝个痛快。”
陈锦年豪气干云的叫了一嗓子,随即将兜里全部的十个大钱儿拍在了刘德勇的手里,开口道。“这十个大钱儿是定钱,你去出云楼订上一桌酒菜,等某办完了事儿,咱哥俩好好喝上一口。”
一听这话,刘德勇呆愣半晌,盯着陈锦年都懵了。
陈秀才家中有什么家底儿他这个狐朋狗友再清楚不过,祖宅也好,其他也罢,但凡值点钱的东西都进了城西赌坊的口袋。
除了陈家的小娘子不当,陈秀才几乎输了个精光。要说也是,换谁也不会当掉自家挣钱的娘子。
只是没想到陈秀才如今死里逃生,倒是阔绰了起来,十个大钱儿当酒钱,这顿酒保不齐得二两银子起步,却是发了横财怎么着?
眼瞧着陈锦年已经出了门。
“大郎等我,我也跟你一道去。”
刘德勇猛的提了提裤子,眼珠儿滴溜溜一转,忙不迭的就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