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今日之后,将军便与我划清界限,至少表面上也要装作与我不和的模样。”沈拾琅朝魏兆先拜下,“将军之恩,拾琅铭记,此生不忘。”
沈拾琅拜下,冲魏兆先嗑了三个头。
魏兆先受了沈拾琅这三拜,将沈拾琅扶起来,道:“我也只能答应你表面如此,暗地里,还是会帮你的。”
沈拾琅起身,微笑道:“我定是需要将军帮助的。”
听到沈拾琅这么说,魏兆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真怕沈拾琅连让他帮都不让。
“将军,就此别过,日后再见,可能就是在朝堂之上了。”沈拾琅微笑道。
魏兆先听沈拾琅这话,便知他自信会试是一定能中的。
是啊,以沈拾琅的才学,考中了解元,会试若不中,他都要怀疑其中有舞弊了。
“我送你。”魏兆先先一步解释,“只到院门口,我不露面。”
沈拾琅点点头,带着有米一起,背着行囊往府外走。
而魏兆先则只停留在了书房所在的院落门口。
沈拾琅在院落门口,又朝魏兆先深深一拜。
魏兆先红着眼眶朝沈拾琅挥挥手,让他去了。
虽一开始救下沈拾琅,是因与沈良钰的过命交情。
但毕竟也是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如今便是不因沈良钰,也早已有了深厚感情。
现在孩子大了,要只身前往那吃人的朝堂,魏兆先怎能放心?
府中的下人都看到沈拾琅背着包袱往外走,而魏兆先却没有露面。
“沈公子真跟魏府闹掰了?”
“将军不是最重视沈公子的吗?怎还让沈公子如此离开?”
“难道沈公子与将军也决裂了?”
“还是别说了,府中向来不让咱们谈论沈公子的事情。”
不过,看沈拾琅独自一个人,背着不大的包袱,也没有人送。
就连一直对他恭敬有加的宁管家,此时也不见人。
实在是离开的有些狼狈了,叫人唏嘘。
沈拾琅出了魏府,便直接去了租赁马车的铺子。
驾着前日下订租的驴车,路上又买了些烤馕留作途中的口粮。
苏锦时随着沈拾琅,也是第一次看到崇安城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