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火药味浓重。
村长伸出一只手说:“你说结婚就结婚了,把结婚证拿出来看看。”
石大山也喊了起来,红脸胀脖,却有些中气不足。
“没有结婚证,他俩是事实婚姻,小静已经怀上那小子的种了。”
“石大山啊石大山,你真够可以的,照你这么说你家又多了一口人,成了五口人了。”
“就是,小静要是怀的双胞胎,就是六口人。”
“你驴日的是钻到钱眼里了。”
“你咋骂人哩?”
石大山推了村长的肩膀一下,双方争论不下,日娘叫老的骂了起来,差点动手。
李警官一拍桌子,怒道:“有话好好说,关于拆迁补偿我不发表意见,但绝对不能发生肢体冲突,否则,到派出所说话。”
村长指着石大山的鼻子,不停的点着,石大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脚步声逐渐远去,门外安静了下来,石大山没有得逞,转而把一腔怒火发泄到了石静霞身上。
“在屋里挺尸哩?出来。”
张嘴打了个哈欠,石大山伸出手恬不知耻的说:“有钱没有,给我拿500块钱,我难受的很。”
“我没有钱。”
“日你妈,我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你昨天不是发工资吗,孝敬一下老子,拿来。”
石静霞侧着身子,不说话。
石大山一把将石静霞换下来的衣服抓了过去,开始强行搜刮,被他找出来500元钱。
“你不是说没有钱吗,这是啥?白养了你这个白眼狼。”
说着将钱揣进了口袋里面,石静霞流下了两行泪水。
“这是我准备给我妈买羽绒服的钱。”
“买个锤子,我一辈子没穿过羽绒服,也没见把我冻死。”
面对蛮不讲理的父亲,石静霞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套了一件羽绒服,换了鞋夺门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