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只要你签个欠条就行
两人离开郑家金库时都没有说话,郑燕以为他还处于被震惊的状态下,也再没有多绕几圈,半个小时后就把他送回酒店。“明天,中午请你去吃饭。”说完话就轻松的离开。
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钻进了这些“古代人”的圈套,看来穿越而来的人也不一定就是聪明绝顶,只不过是比他们多了一点对于过往的见识而已,而这些可怜的见识根本无法让自己看透世界的很多方面,在自己不了解的地方有更多的专业知识和操作经验是自己所不了解的,看来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这个晚上很安静,妹妹、夏小静、贺娜、冯婷、甚至最爱打听他到哪的肥龙和安其尔也都没有来电话,好像世界忘了自己的存在,难道他们都在给自己留下时间,好让自己能想到一个完美的计划从而保住狗命。
一想到自己也是他们的一伙了,好多的事都跟他们一家子扯上了关系,即使自己来个穿越一走了之,家人也无法避免会被牵连进来,他好像看到那颗银光闪闪的子弹不仅是给郑家人的,好像也是给自己看的。
不由使劲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都怪自己太贪心才惹了这么多事,落下时手碰了一个硬邦邦的袋子,原来是郑燕留给自己的双肩背包里面是她父母另外几套房子的信息,这时才发现这个包居然也是爱马仕的,暗自嘲笑:“这些官老爷,真是不知道低调,连装个资料的袋子都这么奢侈。”
看到这些丁一尘的思绪又回到现实,到底有什么办法,既能解决问题又不牵涉其中过多,还能保证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呢?
自己是学金融的,当然知道个人购汇、银联卡境外取现都是国家允许的资金出境方法,但这两样都有一个弊病那就是有固定限额的影响,对于那些相当于一千四百多万美元的现金库存简直是杯水车薪,最少也得十多年才能转移完毕,显然不现实;而个人财产对外转移倒是没有什么限制,但昨天看到的钱和房子都不在郑燕和曾远郊名下,不像在深圳和上海正在处理的那些房子,当初就是落在他们俩的名下,贷款打过去也没有什么问题,显然也不适合他们;再就是参与QDII,通过股市把资金先洗白,最后再以投资或其他名义转出国外?这个办法倒是可行,可是从哪里找合适的投资机构呢,这几年国内不论公募还是私募资金可都是业绩频频爆雷甚至巨亏的新闻,可别钱还没有洗出来先给他们弄亏损了,他们还不得找自己的麻烦;最后一条就是跨境担保了,倒是也可以操作,但以谁的名义呢,郑家老两口的显然是不能用,而自己的也不能用,一是自己没有这么大的合法收入来源,二是他们也不敢把这么多钱放在自己这里。
当然也听说过一些洗黑钱的办法,什么通过皮包公司虚构业务“公转私”、还有两边开立账户的对敲、购买虚拟币、在境外设立公司再故意贱卖等很多办法,但那些渠道水太深,自己根本不了解,而且他们的客户也都是熟人互相介绍不是随便的人就会接待,好了无非就是多收点手续费而已,十几到三十个点吧,如果碰到有些坏心思的可能就是肉包子打狗了,自己在这个方面的确没有什么把握。
这些东西当然也都是丁一尘从新闻或其他渠道听到的,因为十年后的华国贪官们就是通过这些渠道大量的向境外转移资金,给国家经济造成了巨大损失,因为大量资金集中到个别人手中,就像郑家的这些钱,也只能放在棋子里,根本没有办法花出去,而他们的子孙再能挥霍也只是带动了一小部分奢侈品的销售而已,更多的则是因为老百姓手中没有钱而社会消费力大幅下降,而民营企业又因为得不到正常的贷款无法生产或被高利贷鲸吞,大量停产,最后形成一个死循环。
哎,怎么才能让这部分钱动起来还能顺便办点好事呢?思索中进入梦乡……
第二天十点多时,郑燕的电话来了,让他收拾一下中午一起去吃饭,这次应该是能见到她的父母了吧,丁一尘也开始盘算着该如何跟他们说说自己的想法。
当上车时才发现还是她一个人,只是换了身休闲服,于是问道:“怎么没见到叔叔阿姨?”
“干嘛,急着见他们,难道你还想撇开我直接跟他们接触?”
“不,不是这个原因,而是我觉得有些话应该直接跟他们说的,这样也不用你从中间传话,浪费时间不说还可能无法正确做决定。”
郑燕白了他一眼:“我可是麻省理工大学的经济学硕士,难道理解、判断能力不如你?”她是被丁一尘的话气到了,所以口气又硬了起来。
你们这些官二代真难伺候,一句不对就给人吹胡子瞪眼睛,丁一尘索性也不再说话舒服的靠在座椅后。
汽车在半小时后开进一处安静的山庄,丁一尘坐起来后才发现这里已经不再是市区,周围的环境更像是度假村之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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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吧,我带你过去。”
两人在一间茅草为顶的小院前停住脚步,轻轻敲了下门后才进入。小院里也很安静,除了树干上的几个鸟笼外没有其他的声音。客厅很宽大,格局完全是老样式,旁边的餐厅里传来说话的声音和炒菜的锅铲声。
“你先坐,我去看看,他们的菜可能还没有做好。”
丁一尘才有空看看这间名为“静苑”的院子,到处都透露出古朴的气息,老式的桌椅、茶几,几幅简单的字画,就是屋子里全部的物品,没有电视、冰箱、音响等现代的所有东西,院子里一边是个小花园,都是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树上的鸟笼是唯一有声音的地方,几个小家伙在里面又蹦又叫非常欢快。
为了逗鸟,他特意吹了两声口哨,结果身后又传来郑燕不太友好的声音,“你别胡教它们,小心走调了。”
回头才看到一个精神的老头跟在后面,他比较瘦个头却跟自己差不多,身上是一件纯白色的衬衣,黑裤子,脚上却是厚底的老布鞋,看起来很随意,但脸上却是满满的笑容,“你就是小丁吧?”
郑燕也介绍道:“这位就是你要见的老郑同志。”
其实光看面相就能猜出一点,跟郑燕的确有一点相似的地方,“您好,我叫丁一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