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简燃问清楚,这条动态就消失了。
隔天,放心不下的简燃知会过导演,戴好帽子口罩进组探班。悄咪咪溜进现场时,虞白棠正在拍一场打斗戏。
凌晨,天飘起了细雨,饰演剧中反派的是个新人,加之面对虞白棠情绪紧张,要么忘记了念台词,要么表情处理不到位,穿着单薄衬衣的青年只能一次次被狠狠掼倒在泥水中,看得简燃的心一揪一揪得疼。
偏偏那新人每回ng都诚惶诚恐地向虞白棠鞠躬道歉,瞧着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叫人一口气憋在胸膛里,骂也不是怒也不是。
中场休息,虞白棠吹干头发,重新换了件白衬衫,翻开剧本耐心地跟新人演员讲了句什么,这场戏才算过了。
然而虞白棠撑着身体,半天没从泥水里站起来,听那新人哭喊的声音,像是不小心磕到了腿。
简燃脑袋嗡地一声,什么被发现被拍到上热搜全都顾不上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在虞白棠诧异的视线里小心翼翼将他抱起来大步向外走,“我带你去医院。”
导演只觉得眼前刮过了一阵风,待反应过来急得连家乡话都飙了出来,“剧组里有大夫,先叫大夫看看!”
简燃掉了个头,将人抱进了化妆间。
泥水浸透了简燃昂贵的外套,顺着衣摆一滴滴落在沾满泥土的鞋面上,最后连车里也湿漉漉的,它们的主人却毫不在意。
一整个晚自习,简燃都快憋爆炸了,直勾勾盯着虞白棠看,心中有无数疑惑亟待解决:虞白棠也是五年后穿来的吗?什么时候的事?
他躁动,戚远星也跟着躁动,不解道,“又咋了,你椅子上带钉子啊?”
简燃还是那句话:“你懂个屁。”
穿越这种事,只适合私下聊。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简燃耐下性子等虞白棠收拾完书包,拉着人就走,快到车棚速度才渐渐慢了下来,“虞白棠,你说‘拍戏’,是什么意思啊?咱们不是学生吗,怎么会‘拍戏’?”
“当然是字面意思,”虞白棠轻轻笑了一下,“找家店我们慢慢聊?”
因为靠着学校,这个点大部分商铺还在营业,他们找了家人少的快餐店,坐在僻静角落随意点了份套餐。
简燃迫不及待道,“字面意思?我可以理解为,你记得未来发生的事,你知道以后会做演员?”
“嗯,”虞白棠点头,“我还知道,未来我们会谈恋爱。”
简燃怔怔的,“……糖糖?”
虞白棠忍笑,“嗯。”
简燃从对面换到了虞白棠旁边,从桌下牵他的手,“虞白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应该比你晚一点?从器材室回来,上英语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