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琴口风很严,不会拿别人难以启齿的隐私说给人听,所以下班后去帮保姆讨公道,谁都没说。
现在要给警方提供破案线索,她也顾不上人品不人品的事,继续说道:“我在菜市场那个职介所,听她们讨论案情,心里觉得不对,何大姐是去帮保姆讨公道,怎么反而传出她和酒坊老板有关系,还说她在酒坊鬼混两个多小时才走,我觉得不可能。”
姜黎锦的证词,和之前接到的匿名线索电话,都指向酒坊老板家的保姆说谎给了假证词。
秦朝稳住心神,问道:“你再好好想想你们的对话,最好一个字都不要漏掉。”
姜黎锦仔细想想,“哦对了还有一点,何大姐还说,等帮她讨回公道,要带她去做个和自己同款的大波浪,女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打扮的精精神神的,运气都要好些。”
“昨天之前她的头发不是卷发?”坐秦朝身边的许广厦脱口而出。
姜黎锦茫然道:“我不知道呀,我没见过,但是何大姐那么说,应该不是吧。”
那就说明,酒坊老板家的保姆,她不但说谎了,昨天晚上还去做了头发,秦朝转头问许广厦,“女人做头发两个多小时够吗?”
“我老婆每次都要三个多小时。”
“看发质和用料。”姜黎锦说:“两个理发师一起弄,两个多小时也可以。”
秦朝确认她这边证词没有遗漏,让姜黎锦在问询簿上签字,送她到警局门口,从补充了现金的钱夹里拿出一张十块的、一张五块的,让她打车回去,“天色晚了,别在路上逗留,到了小区直接回家。”
九五年打车属于奢侈的行为,起步价要十块,她穿到十八年后,起步价也才涨了两块,姜黎锦没打算打车,但还是把这十五块接了过来。
“我回去啦。”她挥手捏着手里的两张钞票,觉得年轻的秦朝也很不错。
秦朝看着她跑去几十米远的公交车站,她可真行,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一转头我行我素,秦朝没时间揣摩她,进了办公室和同事们开案情分析会,他把最新的线索汇总到一起,师傅叫他谈谈看法。
秦朝汇总分析,说:“之前我们排查到酒坊,有人看到何雅琴进去,还有目击者看到她出来,一进一出间隔两三个小时,按照今天掌握的最新线索,后面出来的那个不是何雅琴,极有可能是保姆穿上同样的衣服,造成何雅琴离开的假象。”
案情紧急,秦朝面色凝重,“师傅,何雅琴可能没离开过酒坊,申请搜查令吧。”
…
姜黎锦的目的地也是酒坊,中途转了两趟车才到,她到的时候,警方已经拉上警戒线,外围围观了不少群众,她后来的,不过围观群众蛮厉害,你一句我一句,已经把绑架案的最新进展说的八九不离十。
“公安拉线之前我就来了,哎哟,我亲眼看到他们法医抬了尸体出去,我就说何雅琴正派,绝对不会和酒坊老板搞破鞋,要是相信我,说不定能早点破案。”
“人真是酒坊老板杀的啊?”
“何止呢,公安带着他家保姆来现场指认,保姆大叫冤枉说都是她雇主干的,我听的真真切切。”
姜黎锦关切,加入讨论,“那凶手呢?”
“动静这么大,肯定跑了呀,拿了赎金,那还不跑呢?”
姜黎锦挤到前方,正好看到正在脱手套的秦朝,她忙挥手喊,“秦朝,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