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来了幽州,她几次经历生死,刚才又被陈景亭吓了一次,以为他是来真的。
种种委屈一齐涌上心头,柳文茵的眼泪怎么也克制不住。
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头?
她没哭出声,泪水无声滑落,沾湿了大片鬓发。
陈景亭做事只看心情,从来不管别人会不会受伤,可这会儿看着柳文茵的样子,再结合她刚才的话,突然觉得柳文茵也有些可怜。
原本来幽州的应该是五公主,后来应该是谢家人。
至于为什么最后送来的是柳文茵,就像她说的那样,她无权无势,好欺负罢了。
陈景亭看着帐幔,突然觉得柳文茵的遭遇和自己母亲有些相似。
都是婚姻不能自己做主的可怜人。
想到母亲,陈景亭就心软了。
如果,如果柳文茵不背叛他,那他就暂时养着她,陈景亭这般想。
“别哭了。”
“不是你让我哭吗?”
陈景亭刚有所心软,就被柳文茵的反驳冲了个无影无踪。
给点好脸色,她就敢开染坊。
要是让她知道他的心思,那还了得?
面无表情地盯着柳文茵,“我数到三,再哭眼睛就别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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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除了威胁人,还有什么本事?”
“把威胁变成现实,这本事够不够?”
柳文茵一噎,生怕陈景亭来真的。
可她又控制不住眼泪,只能翻了个身,侧对着墙面。
还不忘给自己盖上被子,遮住了身子。
从陈景亭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修长的脖颈,可能是皮肤太白的缘故,还能看到掩藏在皮肉下的血管。
咬一口,会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