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取掉婴儿嘴中的手帕,在放到地上的瞬间,外面突然电闪雷鸣,出于满心愧疚和害怕,男子吓得对着面前的婴儿又磕又拜,满脸惊慌道:“对不起,对不起,若是有一天我们保不住你,莫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不要怪我们,不要怪我们。”
走之前,男子取掉了婴儿嘴中的手帕,认罪一般,不断地在地上磕头,连头磕出了血也没有察觉。
男子紧咬着牙关,无助的痛哭着,久久不肯离去。
兴许真的老天爷的眷顾,这个婴儿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转眼便到了七年后。
男孩虽然活着,可也只是活着,蓬头垢面,衣不蔽体被锁在屋中的铁笼之中,糟乱的头发遮挡了男孩的面容,浑身都散发着恶臭。
男子每次来也只是丢下吃的便转头就走,满脸嫌弃,连一眼都不曾多看。
男孩从出生起就没见过外面的世界,虽是蓬头垢面,但眼睛却包含着期待,有对外面世界的期待,但更多的期待,是希望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多陪自己待一会。
哪怕,只是多看自己一眼都是让他很开心。
可男孩的期待的目光,很快便被覆盖而来的干草垫子遮盖了,男孩的视线重归了一片黑暗。
男孩期待的眼神,逐渐失落了下来,锁在了铁笼的角落。
男孩想着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他记得在自己刚开始记事时,男子每天都会来这里陪自己很久,偶尔也会有一个女子陪着男子一起来看自己。
但具体是多久之前了,男孩也记不清了,总归是好久都没有来过了。
临近子时。
传来了推开门的吱嘎声,男孩以为是男人回来了,他欢喜雀跃着控制不住的想去摇晃铁笼。
但手抓上铁笼的刹那。
男孩忍住了,他想起男子跟自己说过,自己是不能说话的,不可以发出声音。
男孩立刻乖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开心和期待。
可……
草帘被掀开,来的并不是男人。
男孩向后撤去,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眼前的人看起来并不高大,衣衫整洁,嗅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男孩不自觉得往前凑了凑,多嗅了几下。
随着年岁的增长,铁笼早就不适合男孩的身高,嗅的兴起,头磕到了笼子上,男孩发出了一记闷哼声,捂着自己的脑袋蹲了下去。
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