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材的秧苗跟地里长出的野草,还真是有些相像,若不仔细辨认,真就有铲错的可能呢。
刘采薇站在地头,跟大伙交代了一番:“大家铲地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这些药材的秧苗可不比一般的粮食苗,脆弱的很,尤其是根部,脆弱的很,稍有不注意,就有可能把苗铲段,所以铲地时,注意锄头尖,不要碰到根茎边缘的土,知道吗。”
闻言,在场的几个人都有些畏首畏尾了,都知道这草药的秧苗珍贵,可也没想到就连铲个草也有这么多主意的。
看来这个活,还真是不好干。
“刘娘子,你说这个草药这么娇气,我们这粗手粗脚的,万一给碰坏了。。。这。。。”
“是啊,这么矜贵的苗,要是不小心给铲断了,那我们这一天的工钱都未必赔的起啊。”
大伙都害怕起来。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这么害怕。
说这药苗矜贵,属实不假。
光是这十亩地的“三七”种子,就花了刘采薇四百多两银子。
虽然村民们都不知道这些种子花了那么多钱,可知道这是草药。
只要是跟药沾边的,那就肯定不便宜。
刘采薇的初衷,便是自己先种上草药,等有了种植经验,就带着全村一起干。
可现在看来,这成本下来这么高,到时候即便是能赚不少,村民们也凑不出这么多钱买种子。
再说了,“三七”这味药,需要两年才能成熟起出来,这更加耗时耗力,成本也就翻了一番。
算了,现在想这些还早,还是等她成功的种出药材再说吧。
跟大家交代好了以后,就开始动手干活了。
雇了八个人,加上杨天成夫妇,一共十个人。
一人把着一垄开始铲。
并头走,还能相互看着对方别出错。
干活之余,几个村民们聊着天。
话里话外的,刘采薇听说,自从福生的伤好了,他还是跟之前一样,成天泡在地里。
七亩地,无论什么活,都是他一个人干。
不过不一样的是,他们好几次在地头看到了郭婉茹的身影。
郭婉茹是去地里给福生送饭的。
虽然吃的还是野菜饼子,但福生的脸上总是带着笑。
看起来很是高兴。
真诚是会打动人心的。
任凭那郭婉茹铁石心肠,面对待她这么好的福生,心里也会慢慢被捂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