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然她孩子的仇,谁来报?
跪在地上的周启樾终于发现了跟来的安抒抒此刻被人围着辱骂。
他冲过来没有维护她,反而是一把扯过安抒抒的手,扯得她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安抒抒,你也快点跪下,同柔柔道歉,说会撤诉,不会拍卖她外婆的房产,不然她死了,你也会永世难安的!”
周启樾冲她咆哮着,摁住她的肩膀就要逼迫她下跪。
可是她怎么可能下跪,虽说她现在感冒体力不支,但也绝不是他周启樾一个白切鸡能随意支配的。
她的跆拳道虽说不及周柏霆那般进攻力极强,但在周柏霆早些年的偷偷教导下,也早已是蓝带级别。
周启樾想仅凭他只剩一只手的力量就逼迫她下跪,简直是痴人说梦!
“安抒抒,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了,以前那个温婉大方的女人去哪儿了,你就真要害死一条人命吗?”
周启樾见硬的不行,着急得破口大骂,全然忘了刚才他在医院里还求她原谅。
安抒抒冷冷睨着他笑了,笑得猖狂,笑得肆意,笑得所有围观的人都止住了声音惊诧地望着她。
她在众人各种各样的目光中,礼貌地扫了一百块钱给一旁挑橘子的农夫,买了他手中的喇叭。
高跟鞋歪歪扭扭摆在地面上,她光着脚晃晃悠悠地走进屋里,也爬上了三楼,径直来到苏筱柔作势要跳窗的隔壁窗户。
她将两条腿全部伸出窗外,只留臀部堪堪坐在窗户的木质边框上。
“苏筱柔,你不是要跳楼吗?来,我陪你跳!”
她将喇叭对准了一旁的苏筱柔,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情绪。
苏筱柔的一条腿挂在窗外,大半个身子还在屋内,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一旁的安抒抒,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怎么,是嫌这三楼太矮,摔不死人吗?”安抒抒朝着苏筱柔笑,那副神情似要把她看穿,继续嘲讽道,“还是怕摔残了,到时候你的竹马哥哥就不要你了?”
楼下的周启樾看到安抒抒这架势,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安抒抒看着是温婉小女人的样子,但她骨子里就是宁愿自己死,也不会给人道歉的性格。
他居然会强迫她去道歉!
“对不起,抒抒,我刚才急昏头了,求你下来,”周启樾哭红了眼,伸着手又朝她跪了下来,泣不成声道,“我给你道歉,你别做傻事,最该死的是我!”
安抒抒看着底下痛哭流涕的男人,看向一旁刚才还寻死觅活,如今却涨红了脸跟个哑巴似的苏筱柔,惨然一笑,“你看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谁要死,他就心疼谁,贱不贱啊!”
说完,她又看着苏筱柔涨成猪肝色的脸变得黑如锅底,心底一阵畅快,哈哈大笑了起来。
二宝在她怀里逐渐僵直的小小身子,大宝和小宝泡在冰凉池水里发胀的惨状,每一个痛苦的回忆都如高清影像般在她脑中循环播放,每一帧都是刻入骨髓的锥心之痛。
她坐在窗沿上又笑又哭,肩膀耸动,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楼下人群躁动,惊呼声不断。
特别是周启樾在看到安抒抒做出如此危险的动作时,他直接脑袋一抽发出一声闷哼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