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不容易平息的心情,再次起了波动:
“我要秃了吗?”
邵双双扪心自问,那些隐藏的惶恐一下子全跑了出来,抓挠她的心。
她首先回想起堂弟的地中海发型,想到饭桌上几个秃头长辈的调侃。
然后,她又想到了昨天在姜宁手机上,看到的他表姐的秃头照片,邵双双一想到自己未来会变成那样,便忍不住一阵阵的心寒。
思绪跳跃,转到了前几天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一个曾经和她同班的女生功成名就,居然手握几十亿资金,一手操控禹州商业中心的大工程。
酒席上,昔日女同学惊艳四方,举手投足间充斥难言的魅力。
再瞧瞧如今偏居一隅,守着小当铺的自己,邵双双难免生出一种自惭形愧。
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她是萤火,别人是皓月。
人家已踏足所谓的上层圈子舞台,而自己,还在为一个小小的秃头烦恼。
“邵双双,你真没出息。”她暗骂道。
她偶尔也会想,若自己是当日众人中心的那个女人该多好?
她从未体验过那种人生。
可她又会怪趣味想,自己是个秃子,哪怕站在众人中心,也只会迎来无数调笑。
姜宁表姐的照片,尤其是秃头前与秃头后的对比照,再度闪过她的脑海。
邵双双脸色变幻,最终眉头拧住,胸腔中猛然升出一股澎湃大气:
“草!”
“管它毒不毒。”
“老娘用了!”
邵双双拔开白玉瓶塞,将那一整瓶的青液,倾倒头顶。
她谨记姜宁叮嘱的使用方法,手指轻轻按压头皮,最后用毛巾裹住头发,等待十分钟即可。
等待的时间,漫长且难熬,尤其邵双双不知药效的情况下。
邵双双站在洗手间,心中的热血,在五分钟后,冷却了下来。
她的心跟着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