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冷笑,说:“你这样一言九鼎的君子,我也是头回见。”
彭杰来回看了他们一眼,说:“要不,我还是先出去?”
二人识趣的闭嘴。
彭杰冷哼一声,对着文韬继续说道:“看得出来,我们如果不重新调查王元鹅的死,你是打算同噶七毛相亲相爱的一直过下去了。”
文韬的条件是换个宿舍,同时重新调查王元鹅的死,他才会将当年性。侵案的相关情况相告。二人如果不接受文韬的条件,不重新调查王元鹅的死,也就不会多管闲事替他换宿舍。
“总得有个磨合期吧,互相习惯了就好。噶七毛总有腻烦的时候,我倒要看他到底能折腾多久。再说,他还能要了我的命?”
话锋一转,文韬又说:“要我猜,二位警官昨夜肯定在想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那就意味着当年的案子办错了,可要是假的,我说的又禁得起推敲……”
“行了,都别废话了。这个案子我们会重新调查,但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彭杰说。
小王和彭杰昨夜就王元鹅的死同李竹道沟通过。
李竹道在电话里头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们要知道的就是文韬为什么还活着。”
“文韬当年性。侵王康,要他说出当时的案发细节和参与者,无异于要他主动承认当年的犯罪事实。在没有实质性证据的前提下,他只要不主动承认,我们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他宁愿每天遭受那啥……七毛的折腾,也不愿意透露丝毫,看来我们都小看他了。”
“失之桑榆,收之东隅。文韬说的关于王元鹅的死,对于我们来说,是另一条可以追踪的线索。王元鹅的确存在他杀的可能性,王康也有作案嫌疑。如果王康是真凶,通过调查或许可以知道他为什么仅报复了王元鹅,却放过了王康和其他人。”
“同样,在王康是真凶的假定条件下,由于当年办案人员并不知道他曾参与过对王康的性。侵,而王康又具备制造隐案和悬案的能力,那么将王元鹅的他杀办成自杀的可能性也并不是没有。”
“当年办案人员将王元鹅的死认定为自杀,肯定也有他们认为的充分理由。这一点,去翻一翻案卷档案,或者走访当年的办案人员,就能知道。”
“文韬在性格上是个复杂的人。”
“理智上,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谨慎的人。从他组织男性卖。淫,试图钻法律的空子,到现在绝口不提当年性。侵王安的事,都足以说明这些。”
“同时又是个感性细腻的人,会因为个人情感干出一些蠢事。当年为了戴大志和刘俊俊,现在为了王元鹅,都证明了这一点。”
然后,李竹道给出了一个颇为大胆的建议:“所以,我们不但要重新调查王元鹅的死,还要在他面前表现得诚意满满,干脆利落,不和他提什么条件。他这人,大概是长了反骨,越是强迫胁迫,他越是不那样干,哪怕自己付出惨痛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我们按照程序做好分内事,他在情感上认可了我们,反而有可能会把当年的事都一五一十地抖出来。”
最后,李竹道又说:“文韬反馈的信息,可信度非常高。碰到这么一桩案子,真要你们置之不顾,做得到吗?既然最终都要重新调查,那就干脆利用文韬容易情绪化的性格弱点,投其所好。”
正因如此,彭杰的回复才会这样干脆利索。
文韬以为彭杰还会继续往下说,向他提条件,他甚至准备好了再次获取他们信任的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