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慕守在床边,看着他微皱的眉头,甚是懊悔---公子本就身子不好,哪里经得起自己那样折腾?以后
他蓦然一顿,眼神都黯淡了。
什么以后?不过是一次意外罢了,公子是被下了药,迫不得已才
也是因为如此,公子才没有怪他吧?否则自己就是有几条命都不够抵。
他垂下眼,低声问道:“公子可知,是何人下的药?”
萧寄言心头一跳,没脸说是自己要吃的,只能目光躲闪道:“不知。”
靳慕给他掖好被子,发誓般道:“公子放心,属下定会查清楚。”
萧寄言:“”
“不、不用了,”萧寄言心里发虚,小声道,“许是弄错了。”
可靳慕不放心,这楼里来来往往的客人,盯着他家公子时,总是一脸不怀好意,那眼神叫他看了,都恨不得把人眼睛剜了。
兴许就是哪个色迷心窍的,趁他出去时,欲对公子不轨
靳慕越想,心口的怒气愈是压不住,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萧寄言见他脸色阴沉,问道:“你怎么了?”
靳慕抬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不禁一阵后怕---若是自己回来晚了,那公子
“是属下失职,”靳慕屈膝跪下道,“从今日起,属下定不会离开公子半步。”
萧寄言眉头皱得更深了---怎么靳慕还是一口一个属下的,跟前几日也没什么不一样?不是说吃点药,生米煮成熟饭就好了吗?
“你起来,”他想问问靳慕,却开不了口,“你”
他犹豫半晌,只好让靳慕把那小倌找来。
靳慕虽有些疑惑他找小倌做什么,但还是把人叫来了。
萧寄言见人进来后,靳慕还是杵在一旁,只好道:“你先出去,把门关上。”
靳慕一愣,似想说什么,又生生忍住了,只是轻声道:“我就在门外,公子有事便喊我。”
萧寄言怕他听见,咕哝着补了一句:“不许偷听。”
靳慕低低应了一声,关上了门。
萧寄言趴在床上,问那小倌,“怎么没用?”
小倌一时没明白,“啊,什么?”
萧寄言脸颊微红,“你说的,吃点药就好了,可他还是那样”
小倌这才反应过来,纳闷道:“不会吧,他没碰你?”
“不是,”萧寄言声如蚊呐道,“碰得可凶了,但醒来后,还是之前那样。”
哎呀,原来是个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小倌顿时有些气愤,这公子看着不谙世事,估计是锦绣堆里长大的清白人,现下却叫人骗身又骗心,真是造孽啊!
他越想越替萧寄言不平,劝道:“公子,天涯何处无芳草,咱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