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软,因为哭了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显得很柔弱,很能激起人的同情欲。
陆北野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他烦躁的甩开温酒的胳膊,转身把包扔在沙发上往卫生间走。
他洗澡的速度很快,进卫生间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拿着药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涂。
圆润的水珠顺着侧脸滑落到完美的下颚,莹莹的水珠在阳光的映射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
衬的他那张脸更加完美!
充满野性和禁欲的气息!
但温酒没有心情欣赏,因为陆北野身上都是伤痕和淤青,被汗水浸泡过的伤痕中间是红色,边缘泛着刺目的白,特别惨烈。
她越看越心疼,想去帮忙又害怕陆北野会厌恶,索性直接躲到房间里回想小说剧情,想找找有没有办法能暂缓离婚,给自己留点儿博陆北野好感的时间。
现实世界她已经没亲人了,从小父母双亡,最疼她的爷爷在半年前也去世了,能穿书遇见喜欢的人对她来说是恩赐,她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手跟他离婚。
据她的记忆,原著里陆北野在新婚第二天晚上,也就是今晚收到了家里的信,说他妈妈病的很重,让他寄些钱回去看病。
他收到信后想休假回去,但却被原主阻挠耽误了时间,等他回家时他妈妈已经去世两天了,他爸怕家里的钱不够给他妈看病,让他妹妹去找舅舅要钱,他妹妹在回家路上被小流氓强暴,考上师范大学也没读,匆匆嫁了强暴她的流氓。
这是陆北野彻底恨上原主,还了温初霁救命的恩情,就开始收集证据送她进监狱的导火索。
温酒觉得若是能阻止陆北野他妈妈和妹妹的惨剧发生,她和陆北野没准会有转机。
就立马收拾了东西,把自己所有的钱都带上了,又找出以前家里给陆北野寄的信装到包里。
她想把这事儿告诉陆北野,却发现他已经走了,时间紧迫,她不敢再折腾耽误,回房间取了俩人的结婚证就往火车站赶。
等她买完车票都三点了,距离发车还有半个小时。
离火车站不远就有电话亭,温酒走过去拉开玻璃门,到里面拨了她外婆家的电话找谢天纵。
她之所以找谢天纵帮忙,是因为谢天纵足够宠原主,而且还有钱有势有神通,背景也强悍,书里原主把温家害的下场凄惨后他就跟原主断绝了关系,但现在找他帮忙肯定能办成。
“嘟嘟嘟。。。。。。”温酒打了几遍,电话那头才有人接。
“喂?哪位?”
男人都声音特别低沉,像是沉淀后的美酒般醇香浓厚,还带着几分慵懒和不羁的肆意。
温酒感觉自己像被电到了,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舅舅,我是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