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乐虽然舍不得,一口没尝的山楂,但她身上也没地藏,只好借花献佛,拿出来给大家吃。
“不吃,那玩意儿酸得很。”沉大叔一脸嫌弃。
沉二叔摆手,也不喜欢,“你们孩子吃的玩意儿,自己留着吃吧。”
李大夫心理受到了创伤,整个人都有点魂不守舍。
沉乐给大家分山楂,他拿了一颗放入嘴中,苦涩瞬间从口腔中蔓延开来。
酸味、苦味一向很提神,他活过来了,勉强打起精神,“来叔叔瞧瞧。”
沉乐走过去,被大家盯的怪不好意思。
他们这边大男子主义严重,男人待客女人、小孩一般是不在屋的。
他们家还好,沉家因为老爷子当过兵,思想比较开明,并不遵守这边的封建陋习。
只是女人们得看着孩子,不让孩子进屋吵闹,打搅大人谈事,基本上不会在屋里久待。
“乐丫头,头痛不?鼻塞、吐痰吗?”
沉乐摇头,说来也奇怪,这些症状都没有,她死一回身体好像变好了。
“喉咙痛吗?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李大夫探了下额温,看了下舌苔,没什么大问题,对后进屋的沉守军说:“孩子身体恢复得很好,没什么大问题,药还是继续吃。药片切四份,每次吃一份就是。平时让孩子多喝热水、多泡脚,最近还是不要带孩子吹风了。”
想想沉守军之前干的事,他也不指望他了,“守军他媳妇,你记着点,过两天我再把调养身子的草药送过来,你煎药给她喝。”
白茯苓点点头,“记住了。”
沉守军被大哥瞪得摸了摸鼻子,他也不是一直都不靠谱,人与人之间怎么能没点信任呢?
李大夫也没待多久,他才是真的需要出去透透气的人。
守军一家跟许老太,生活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了。
原来他们一家,除了被压榨被吸血,还饱受恶臭的折磨,大家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沉守国、沉守义站起来,准备送人。
“不用送。”李大夫不在意地说。
沉守军追出去给他塞了五分钱跑路费,被他那怜悯的目光,看得有点莫名其妙,“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李大夫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不容易啊。”
沉守军懒得理他的神经质,正色道:“……药费记账上,天亮就不送你回去了。地上雪化了,走路小心点,别摔一跤。”
“嗯,孩子是亲生的,不是捡来的,你还是上点心吧。”
李大夫严重怀疑,他这是诅咒,不过还是放在了心上,啰嗦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