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招娣确实气得够呛,这是多年和沉让打交道,产生的默契。
这小崽子很会气人,张不张嘴都能让人气到升天。
看那扇门还是没开,沉让捶门,再加一剂猛药,“开门啊,开门啊。四婶你再不出来,沉波就要被打死了。”
这话说的严重,实际上沉望儿心里有数,只是出出气,不会往死里打。
沉波也不是没爹没妈的人,打死了麻烦就大了,但这不妨碍他胡说八道。
他还得照看妹妹呢,哪有空在这等她。
黄禾苗脸色黑如锅底,哪怕知道他这是故意说来,刺激她神经的,还是加快了出来的速度。
她打开门,凶神恶煞地瞪了他一眼,“他们人在哪里?“
“厨房。”
沉让也不敢多作停留,打红眼了的人敌我不分。
担心妹妹的情况,他赶紧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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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过去时,战况初见分晓。
有沉盼儿加入,沉望儿自然吃不了亏。
沉河倒是不想帮忙,但他和沉波才是一家人。
他娘知道自己看到哥哥挨打不帮忙,自己也会挨教训。
沉河不得不加入战场,只是全程划水,并没有太上心。
沉望儿和沉波又没纠葛,自然不会迁怒他。
黄禾苗看到鼻青脸肿,变成猪头脸的儿子,顿时气得双目赤红。
沉望儿手中有棍子,因着沉乐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黄禾苗现在看到棍子就发怵,不敢赤手空拳去救人。
她低头东看看、西瞧瞧,大步走向靠墙的柴堆。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不缺这个。只要不想挨冻受饿,再懒惰的人,都不会忘记拾柴火。
黄禾苗从柴堆里,抽了一根柴棍,拎着棍子上前打人,“猪狗不如的小贱人,竟然对着弟弟下死手。”
“我让你打我家小波,我不打的你们满地爬,我就不是你们四婶。”
“两个头上长包,嘴里生疮,满脸爬蛆,嫁不出的赔钱货。”
“我家小波、小河,是你们能打的?”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