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们待会儿,聊着聊着起争执,沉盼儿最终默许了她的想法,将断亲书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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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儿,我也想看。”
外面还有几个来的晚,没凑上热闹的人,见断亲书在她们手中传来传去,大声说。
断亲在村里,也算是稀罕事了。他们只听说过,城里人爱登报断亲。
一向老实憨厚的沉老二,竟然做了这十里八乡,第一个断亲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沉盼儿笑容微僵,手足无措起来。
“赵奶奶,我也挺想知道,您家存款多少?你能告诉我吗?”
沉乐看了看局促不安的大堂姐,又看了看不怀好意的赵大婶,没打算给她好脸色。
赵大婶脸色铁青,不高兴地指责她,“害,我又没和你说话,你这小辈真是没大没小没分寸……”
沉乐不屑一顾,不接受她的批评,“您有分寸,能说得出这种话?真这么好奇,你断个亲试试,不就知道了?”
“到那时,你拿着自家的断亲书,想怎么看怎么看,没人会管你。”
赵大婶气得破口大骂,果然招娣说的对,沉乐这小贱人阴着呢,上次就是装病讹钱,“你这死丫头,瞎说什么呢,你以为我像你家,这么薄情寡义啊,说断亲就断亲。”
沉乐冷笑一声,反驳道:“我们家薄情寡义?哪能比得上您家老老少少,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啊。”
“我听说赵奶奶的婆婆,晚年可是受了不少罪才走的,走的时候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我印象中前两年收成好,怎么也不至于吃不上饭吧,居然瘦成骷髅,真是可怜得很呢。”
“有些人丧心病狂虐待婆婆,也不怕报应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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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婶听了这话,顿时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地说道:“狗屁不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你就是找借口,胡乱攀咬人,想要掩盖你们,冷血无情的真面目。”
……
白茯苓没好气道:“行了,赵大婶,想教育孩子回来你家教育去,别对我孩子指手画脚。”
赵大婶脸色难看,翻了个白眼,“有你这么个妈,难怪会养出,这么没教养的孩子。”
白茯苓:“再不走我泼水了。”
赵大婶骂骂咧咧地离开,走时还不忘放狠话,“你等着,看我不让招娣教训你。”
“尽管来。”白茯苓嗤笑一声,拿起装满茶水的杯子,用力往外泼水。
赵大婶和其它几个老太,见此走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