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很漂亮。
嫩黄的颜色,美的晃眼。
可握着这束花的雄性,着实让贺瓷厌恶,连带着好看的花束,都被染上了一层阴翳的味道。
见贺瓷不接,蛇煞自信的把花朝前递了递,“不喜欢的话,让你的幼崽把它们也吃掉,我给你换别的。”
对方说出的每句话,都让贺瓷在心里脏话连篇。
随意接过花束搁在床上,贺瓷像是顺嘴一问,“你怎么跑出去了?”
“不怕被巡逻队抓住?”
这条蛇的实力,比她认为的还要更强。
族人一直都说鹤渊与他实力相当,两人那场战斗,完全就是两败俱伤,这条蛇并没有占据太多上风。
可现在,鹤渊依旧待在巫医洞的最深处,由巫医婆婆亲自照看,维持着兽形养伤。
“一群没用的鸟,”蛇煞很是不屑,重新躺回床上,“实在是太小瞧我。”
要不然,怎么可能巡逻的如此松懈?
他眼皮微垂,看着贺瓷,“要不是你太会躲藏,我也不必亲自在这里盯着你。”
“你把幼崽们全都弄去巫医洞的小心思,我不会跟你计较,”蛇煞抬脚,勾着贺瓷的膝窝将人朝床边拉了拉,“雌性,我知道你很聪明。”
“但你,逃不掉的。”
之前被他从背篓里拿出来的巫药,全都被推到了床下,蛇煞一脸兴味的看她变脸,笑的嘲弄,“以后不要摘这些毒草回来,老实一点。”
贺瓷有些遗憾。
在荒林里待久了的流浪蛇兽人,果然能够分辨出,哪些草药吃起来对身体有害。
本来还想着,让他吃掉,然后直接扔给部落处置算了。
手握木锤,贺瓷真想不管不顾的朝他的脑袋锤上那么一下。
不想说话,贺瓷转身就走。
蛇煞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他冰凉的皮肤,瞬间激的贺瓷汗毛直竖,下意识用力甩开。
“等一等。”
蛇煞倾身。
他骨节分明细长的手指,轻易地折断一朵小花,抬手别进贺瓷的发间,满意的欣赏了一下,“你怎么能忘了我特意给你摘来的花呢?”
贺瓷忍不住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