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否认,他的行政手段对于大唐是有百利的。
但他对武的偏见,却到了过激的地步。
自拜相以后,一直都在压制尚武的风气,且越发的过分。
陈青兕念着对百姓确实有利,只要不过分,便退让了几步。
前日打压文官功绩,已经稍微过界。
陈青兕也没想着与之撕破脸,只是出手搅黄了这事。
现在又得知,张文瓘竟连苏定方病逝这等事情都想压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实在过分了。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呢!
陈青兕霍然起身,对着高智周笑道:“知周,今日之事,多谢了!”
陈青兕心中有火,但不会胡乱发泄,尤其是对着自己人,即便心情确实难受,脸上不好看,却也不会拿下属出气。
知周是高智周的字。
高智周道:“此事,先生当如何处理?”
陈青兕道:“还能如何?难不成打他一顿?”
高智周一想也对,当即不再多问了。
尚书省!
张文瓘与尚书右仆射乐彦玮,以及一众官员走出尚书省的公廨。
这尚书省本就是张文瓘的老家,他出身清河张氏,贞观年间,以明经及第,补任并州参军,深受长史李勣的器重,调入京师入尚书省为官,但因与兄长时任户部侍郎的张文琮同在尚书省为官,不合制度,被外放为云阳县令,不久之后,又调入京城在东宫任职。
此番拜相,升任尚书左仆射,若蛟龙入海,整合了两兄弟在长安的人脉,加上李治重用张文瓘治吏,自身政治手段卓越,干了不少大事,风头正盛,一时无两。
张文瓘与一纵同僚说说笑笑,正欲相互拜别,一骑来到近处,正是陈青兕。
张文瓘一行人见是陈青兕,不约而同的微皱眉头。
有些来者不善。
张文瓘、乐彦玮皆是宰相,陈青兕直接策马到近前,本就是一种无礼的行为。
陈青兕翻身下马,很客气的作揖问好:“见过左相,右相。”
尚书省的诸多官员,他也一并示意。
张文瓘、乐彦玮皆是官场老油条,面子功夫也做足了,也回礼喊了声:“陈尚书。”
两人身后的诸多官员亦是如此。
陈青兕双目灼灼看着张文瓘,道:“我有几问,想问张相公。”
张文瓘自比魏征、马周,对于陈青兕这个红人也是不惧,道:“陈尚书请问?”
陈青兕道:“张相公跟苏邢公有仇?”